“哼!老毛病又犯了,甭搭理他,只当他顺路过去坐了一会儿。”
“哦!这里面是不是还藏了什么不大好明说的事啊?”
“那可不,当年我跟他可是合作过几年的,他吧,时正时邪的,说实话,我还真有些吃不准,后来只好分道扬镳了,不过……总的来说,他平素为人行事还是比较守底线的,这回怎么还误导上年轻后辈呢?!你知道吗?曹七龄真实的天寿就算不过百,那也不至于英年早逝,其中很大一个成因就是刻意复刻他师傅当年好多奇幻医术,最后伤了气脉,你跟他们那一门老二老三现在不是处得挺好吗?仔细想想他们平时做事的做派……我不是有意背后说人坏话,假设……我是说假设,老兰要是成心把你朝司徒家那三个宝贝徒弟那个方向引导呢?!你耳根子软,对高超医术又特别向往,至少好奇心特重,将来真要招来点走火入魔的麻烦事,后半生还准备在中医圈子里混不?!”
“至于吗?!感觉兰老师平素为人处事还可以……”边沐对兰冰如印象一直不差,不失时机地就反驳了一下。
“哼!那是不到狭路相逢的时候,算了,不提他了,最近我这睡眠不大好,呀!维持了大约三个多月了吧!一开始我也没当回事,配点药小调一下,不承想,近期还给加重了,跟别人我也不好开口的,你不一样,自己人,当年,穿脉引气的资料我手头多少也有一些,不像你胆肥,敢直接上手精研慢慢琢磨,我不行,怕走火入魔,都这岁数了,小范围内解决一下得了。”
“您老这是高看晚辈一眼呢,那我放胆试试。”客气了一下,边沐给黄伯喜搭了个脉。
……
望闻问切程序该怎么走就怎么走,边沐不敢大意,一本正经地给黄伯喜看了回病。
“您这也不算啥事啊!晚饭吃得有些过量,完全消化不了。胃气下不去,另外,您老临睡前水喝得有些多,阴盛有余,阳化不足,得亏您老长年注重自我保养,眼下还没有发展到部分水肿那种程度,我怀疑……”话说到最后关头,边沐似乎想起了什么,住口不说了。
“自己人,有啥说啥,百无禁忌!”
“您老后背至少有一处……气息信号传导方面可能有些失灵,这是我们这个‘数医’学派的新主张,在您听来可能多少有些标新立异,可是,我就是这么给人看病的,而且,基于最近半年的临床经验,晚辈认为基本是成立的,就是不知道您老能接受吗?”
“那有啥不能的,总这么下去也不是事啊,这都啥岁数了,具体咋弄?说来听听。”
“前些日子,不是有个人拎刀上我们医馆闹事吗?您老还记得这事不?“
“记得,记得!老梁手上出的烂事,后来不是你出面帮他解的局吗?”
“对!当时吧,为求根治,我答应那位患者上老戴家求点紫藤,后来忙糊涂就把那事给忘了,您这麻烦事也得用点儿那种紫藤。”
听到这儿,黄伯喜不由地打了个愣神。
“老戴家?!你说那个什么百年葡萄藤?”
边沐轻轻点点头。
“继续说,具体怎么操作?”
“我上人家家求根紫藤,用那玩意儿做枚针灸针,给您扎上几针应该就没事了,您觉着行得通吗?”
听到这儿,黄伯喜一时没回话,仿佛陷入某种回忆,而且还是那种不大愉快的回忆。
中医界、中药界发展历史相当悠长,人与人之间的恩怨自然也就少不了,边沐对此早有所闻,一时不好直接开口相问,边沐自然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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