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郑家,苏锦棠悬着的心总算落下。
转身回头,看着站在她身后的高大男人,苏锦棠嫣然一笑:“盛同志,多亏了你。”
要是她一个人面对那一大家子,不知道会被欺负成啥样子。
“该道歉的是我,当初我不该没求证就匆匆离开,害得你和安安受了这么多苦。”盛淮州沙哑地说道。
从刚刚苏锦棠的字里行间,盛淮州能设想出,这两年她在郑家被如何欺负。
“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带着孩子脱离苦海。”苏锦棠平静地应道。
那两年的苦,她未真的经历。现在她只想带着安安,过好接下来的日子。
“嗯。”盛淮州笃定地应道。
苏锦棠瞧了眼天色:“都这么晚了,我们得赶紧去镇上,找家招待所住下,明天还得再来一趟。”
盛淮州点头答应,两人正准备往村外走时,恰好遇到了孀居的赵春婶。
“锦棠,这大晚上的,要去哪儿啊?”赵春婶一脸惊诧。
“春婶,我要去镇里找间招待所。”苏锦棠如实地应道。
“出啥事了?这黑灯瞎火的,去镇里的路不好走,不然去婶子家住吧。”赵春婶心善地说道。
闻,苏锦棠看向身侧的盛淮州:“这不太好吧”
赵春婶拉着她的手,和蔼地说道:“这有啥不好的,之前婶子在后山摔倒,多亏了你。今晚就去婶子家住,婶子一个人住,正好有空的房间。”
不等苏锦棠拒绝,赵春婶便拉着她往自家方向走。
盛情难却下,苏锦棠和盛淮州还是去了赵春婶家。
赵春婶家里。
“锦棠丫头,你今晚就住这房间。我们家还有多余的被褥,就麻烦这位军爷在这房间里打地铺。”赵春婶友好地说道。
不等苏锦棠开口,盛淮州便开口道:“不用,我在院子里待着就行。”
苏锦棠毕竟是个女孩子,还没和郑国华离婚,盛淮州不想毁了她的名声,害她惹人闲话。
“那怎么行,咱们村晚上很冷。”赵春婶惊呼道。
“没事,我已经习惯。”盛淮州平静地应道。
作为军人,盛淮州经常出任务,在户外睡觉,早就习以为常。
“可是”
“春婶,就听盛同志的吧。今晚真谢谢你,不然赶到镇上还得好久。”苏锦棠感激地道谢。
赵春婶摆摆手:“大家都是同村的,互相帮助是应该的。你们饿了吧,我去给你们下碗面。”
“不用不用”
“客气啥,在这就当自己家。”赵春婶说着,径直走去厨房。
随着赵春婶离开,现场恢复寂静。
苏锦棠思考着要说点什么时,便听到盛淮州低沉地开口:“我去给你们打水洗脸。”
“好,麻烦了。”苏锦棠微笑地应道。
来到水缸,盛淮州这才注意到,水缸里没多少水。
“我们这用水都得去井里打水。”赵春婶解释道。
闻,盛淮州询问:“水井在哪。”
“水井离咱们这不远,出了门右转,走个一百米就到了。”赵春婶解释道。
得到结果,盛淮州没说什么,只是拿起两个水桶。大长腿迈开,直接往外走。
苏锦棠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
“锦棠丫头,究竟出啥事了?”赵春婶忍不住问道。
苏锦棠想了想,简单地说了下晚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