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淡，像一根根细密的针，扎在沈聿心上。

“婉秋，昨天的事，是我不对。”他放低姿态，耐着性子解释，“下属意外受伤，我必须在场，并且亲自把她送去医院。”

他刻意隐去了顾棠的名字，怕她多想。

林婉秋却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

她终于转过头，看向他，那双曾经盛满星光的眸子，此刻却是一片寒潭。

“沈聿，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沈聿一愣，他预想过她的质问、她的眼泪，却没想过她会问出这样一句话。

“你什么意思？”他的心猛地一沉。

“顾棠医生说得对。”林婉秋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一直觉得我跟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一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靠着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改变自己的命运，一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我能在事业生活中帮助你呢，除了这张脸什么都没有。”

脸是最不值当的，因为，容貌终究会随着时间老去。

到时候，沈聿还是风华正茂，她呢，真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要是再把心思都放在男人的身上，那她就活该过的惨，也是在背叛上一辈子受尽委屈的自己。

这些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狠狠捅进了沈聿的心窝。

“她跟你说的，你以为我是这样的？”

沈聿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低得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