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秋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这几天想了很多，不知道你拿什么保证会喜欢我一辈子，现在我年轻漂亮，你对我有新鲜感也正常，十年二十年以后呢，爱情的保质期有多久？”

没有人知道爱情的保质期有多久，也不知道，到时他不爱以后，又会做出多少事情。

“等我年老色衰，你是不是也会像别的男人一样，去找更年轻、更漂亮的女孩？”

前世的恐惧，如同附骨之疽，早已刻进了她的灵魂深处，她不敢再赌了。

沈聿被她这番话气得发笑，胸口剧烈起伏着。

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座位上拽了起来。

“林婉秋！”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在你眼里，我沈聿就是这么肤浅的男人？”

他英俊的脸上满是怒意和受伤，“是，你很美，美得让我第一眼就移不开目光！但你以为我沈聿没见过漂亮的女人吗？”

“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在精神病院里，倔强反抗，是因为你即便身陷危险，也依然能够淡定自若，明明怕的要死，却要打起精神来算计那些伤害你的人，为自己争取一条活路。”

“我喜欢的是你的聪明，你的坚韧，是你这颗永远不肯认输的心！这跟你的脸，跟你的出身，有半点关系吗？”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林婉秋的心上。

她被他攥得生疼，被迫仰头看着他。男人眼中的风暴让她心惊，那里面有愤怒，有痛惜，更有她看不懂的汹涌情意。

林婉秋的防线，在这一刻，似乎有了一丝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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