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粗声粗气地介绍道:“看什么看?这位是香港来的赵玄先生,是专门来替我掌眼的大师。”
“向老头,我可告诉你,别想着拿什么假货来糊弄我。在赵先生面前,你那点小伎俩,不够看!”
向开山看着耀武扬威的黑狗,又看了看我这个故作高深的风水大师。
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一丝悲凉和绝望。
我注意到,黑狗见到向开来的表情明显神色松了几分。
看来这人嘴上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缜密。
估计也担心我们是不是向开山请来的救兵,合伙演戏骗他。
幸好我们之前没来贸然来见向开山,不然指不定此时会让黑狗看出一些端倪。
向开山没再说话,转身走进了光线昏暗的堂屋。
他的背影,在昏暗的屋子里,显得格外萧索和苍老。
黑狗跟了进去。
我冲胖子使了个眼色,也跟了进去。
堂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但每一样,都是上了年份的老东西。
一张八仙桌,两把太师椅,都是正经的红木。
墙上挂着一幅已经有些发黄的山水画,画上没有落款,但那股子气韵,一看就是大家手笔。
向开山没有让我们坐。
他走到堂屋正中央的香案前,从上面一个上了锁的红木匣子里,捧出了一个用黄布包裹着的盒子。
黑狗的呼吸,一下子就变得急促起来。
我和胖子,也下意识地往前凑了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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