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哥,你真要下去?”胖子的喊声从上面传来,“咱把这井给它填了不成吗?五十万,咱们不要了,行不行?”
“现在不是钱的事了!”我吼了回去。
很快,一捆盘得整整齐齐的登山绳和一面小小的八卦镜,被顺着绳子递了下来。
我先把八卦镜用细绳吊着,缓缓地放进了那个方形盗洞。
头灯的光,照在镜面上,再由镜面反射,能让我大致看清洞底下的一些情况。
下面不深,大概也就四五米的样子。
空间也不大,似乎是一个小型的石室。
镜子里,没有晃动的人影,也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
安全。
我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便顺着盗洞,滑了下去。
一进盗洞,那股子脂粉和血腥混合的阴风,就跟刀子一样,往我脸上刮。
四五米的距离,眨眼就到。
我的脚,稳稳地落在了坚实的地面上。
不出我所料,这里确实是一间不大的石室,大概也就十来个平方。
四壁都是用石板垒砌的,上面长满了黑绿色的霉斑。
石室的正中央,搭着一个一尺来高的简易石台,跟个小舞台似的。
舞台上,没有棺材,也没有尸体。
只摆着一张已经腐朽了一半的梳妆台,和一面布满了铜绿的菱花铜镜。
上面还零零散散地摆着几个胭脂盒、一个象牙梳子,还有几根已经发黑的银簪。
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脂粉香,就是从那张梳妆台上散发出来的。
那咿咿呀呀的秦腔,就是从那面菱花铜镜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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