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讲嘴上的火把取下,做好准备后,猫着腰,一头就钻了进去。
通道里很狭窄,只能容一个人勉强通行。
脚下是松软的泥土和碎石,坡度还不小,我几乎是半滑半走地往下。
我心里直犯嘀咕,手里紧紧攥着那把上了膛的92式。
另一只手还得扶着湿滑的土壁,控制着下滑的速度,生怕一脚踩空,直接滚到姥姥家去。
幸亏老子当年练过几天功夫,腰马还算稳当。
那股子浓重的土腥味混着火把松油燃烧的味道,呛得我直咳嗽。
“妈的慕颜,臭娘们”我一边往下出溜,一边咬牙切齿地骂,“等老子抓着你非得非得”
非得怎么样,我也没想好。打她一顿?好像有点跌份儿。
可不打她一顿,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被个娘们算计了不说,还他妈被她当猴耍,又是下蛊又是偷东西的。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我赵甲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
这斜坡大概滑了有十来分钟,感觉都快滑到地心去了,坡度才稍微缓了那么一点点。
脚底下也不再全是松软的泥土,开始出现一些棱角分明的石块,硌得人生疼。
我赶紧调整姿势,
火把的光也稳定了些,这才顾得上仔细打量这鬼地方。
这通道确实是天然形成的,洞壁凹凸不平,有些地方还往下滴着水珠,在火光下闪着亮晶晶的光。
空气里除了土腥味,还多了一股子像是烂树叶子发酵了的味道,不难闻,但有点冲鼻子。
我往前走了几步,用手电筒往地上照了照。
果然,在相对平整一点的泥地上,留下了一串很浅,但还算清晰的脚印。
看那鞋印的大小和花纹,错不了,就是慕颜那娘们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