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往下闯一闯,好歹还有一线生机。
打定主意,得先得把我屁股底下这个“雷”给处理了。
我看着棺材里那具嘴里塞满黑头发丝的干尸,心里头直发毛。
我可不想抱着这么个玩意儿在半空中荡来荡去。
“尸兄,对不住了。”
我双手合十,对着那具干尸拜了拜,嘴里念叨着:“咱们萍水相逢,我不是有意要惊扰您老人家清静。”
“我也是被逼无奈,您大人有大量,让我借个道。”
“等我出去了,一定给您烧高香,再给您烧几个漂亮纸人下去伺候着。”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动人家的屋子,总得先打个招呼,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心意得到。
拜完之后,我不再犹豫。
我调整了一下姿势,撕了块布条胡乱地将手上的伤口缠了缠,然后腾出手,抓住那具干尸的肩膀。
入手的感觉,又干又硬,像是摸着一块包着烂布的老树皮。
我心里头一阵恶心,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咬牙,猛地一使劲!
“您老人家,再走好!”
那具干尸被我硬生生从棺材里给拽了出来,然后像个破麻袋一样,直挺挺地掉进黑暗中去。
我赶紧用头灯往下照,想看看这井到底有多深。
可那具干尸下坠的速度太快,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光柱的尽头,连个回声都没传上来。
我心里头又是一阵发毛。
这他妈的得有多深?
清空了棺材,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我从背包又取出一根备用登山绳,一头绑在自己腰上,另一头死死地拴在了悬着棺材的铁链子上,打了好几个死结。
这样一来,就算待会儿失手了,好歹还有个缓冲。
做完这一切,我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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