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才是最折磨人的玩意儿。
但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打量我现在的处境。
人只要还没死,就总得有法子。
怕,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人死得更快。
我现在离上面那个洞口大概有几十米,离底下那片看不见的黑暗,不知道还有多远。
唯一的支撑,就是屁股底下这口不知道哪个朝代的老棺材。
这么吊着,肯定不是个事儿。
体力早晚会耗光,而且
我看了眼身下的干尸,打了个冷颤,我可不想跟这些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作伴。
所以必须得尽快动起来,找个落脚的地方。
上肯定是上不去,而且那只骨蜈蚣就在上面,上去也只是去送死。
所以,也就只有下了。
想到这,我探着头,用头灯往下扫去。
光柱在黑暗里显得那么微弱,根本穿不透那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只能隐约看到十几米处的底下,还是密密麻麻的悬棺,像一个巨大垂直的迷宫。
不过,我注意到,离我斜下方大概三四米远的地方,有另外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的个头更大,看起来也更结实,而且它悬挂的位置,正好靠着墓壁,似乎能有个借力的地方。
我心里头,慢慢地冒出了一个极其大胆,也极其疯狂的念头。
能不能,把这些棺材,当成台阶,一步一步地往下跳?
这念头一出来,我感觉心跳都有些加速,因为这跟在刀尖上跳舞没有什么区别。
这些棺材都悬了上千年,天知道结不结实。
万一哪一口不牢靠,或者铁链子断了,那我不就成了自由落体了?
可眼下,好像也没别的更好的法子了。
“妈的,赌了!”
我狠狠地一咬牙,心里发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