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腰上的登山绳尽可能的回收,然后将连接上一层悬棺的一截用匕首割断,再将另一头继续绑再坚固的铁链上。
接下来,就是重复刚才的过程。
选择落脚的棺材,然后荡秋千,助跑,起跳!
我用这种最原始的法子,把这成百上千口悬棺,当成了往下走的活人桩。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体力和心神。
往下跳了大概有七八口棺材的距离,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胳膊上的肌肉酸疼得像是要断掉一样。
我趴在一口相对宽敞的棺材盖上,暂时歇歇脚。
回头往上看了一眼,上面那个洞口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了。
就在我准备继续往下的时候,我眼角的余光,无意间扫到了旁边的一口棺材。
那口棺材的棺材盖已经烂掉了一半,黑洞洞的,像一张咧开的大嘴。
借着头灯的光,我能看到,里面也躺着一具干尸。
又是那副德行,嘴巴张得老大,里面塞满了黑色的头发丝儿。
我心里头一阵犯恶心,刚准备移开目光,却猛地一下愣住了。
那具干尸的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反光?
我控制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朝那口破烂的棺材挪了过去。
离近了,我看得更清楚了。
在那具干尸干瘪的胸骨之间,插着一把匕首。
一把造型很奇特的匕首。
刀柄是用某种兽骨打磨的,刀身却不是金属,而是类似于黑曜石的材质。
在我的头灯光下,反射着幽幽的冷光。
我壮着胆子,伸出手,想把那玩意儿从尸骨里掏出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