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锦羡眸子蓦地一凉,再抬眼,人已经欺身而至。
柳凝烟未伤及他,欲再动手时,脖颈倏地被掐住。
“是不是觉得本世子容你多日,便觉得我是个好说话的?”梁锦羡面色阴沉,眼底毫无半分怜香惜玉:“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手,而你偏偏做了我最讨厌的事。”
他五指用力,柳凝烟纤细的胳膊仿若娇气的瓷瓶,只需再用两分力便可捏碎。
柳凝烟面色发白,可一双满含恨意的眸子却死死盯着他。
见此,梁锦羡轻笑:“非我杀了你全家,要怪就怪信国公,整个贺州皆出自他的手笔。我嘛只是顺道捡漏罢了。”
“你们狼狈为奸”柳凝烟说得艰难:“父债子偿天地报应不得好死”
“报应?”
梁锦羡像是听到极其好笑的笑话,他哈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片刻,却突然发疯。
他猛地甩开柳凝烟,面目狰狞:“若要说报应,我不欠你们任何人!倒是你们大曌,每一个人都踩着我身上的痛,吸我骨子里的血,最该遭报应的是你们!”
这话说得有些莫名其妙,柳凝烟愣了愣。
但很快,梁锦羡像是察觉了不妥,立即敛了适才的癫狂姿态。
他在室内徘徊了会,满脸阴沉地问:“沈宗汲呢?他那边动静如何?”
卢阳县,街边一家铺子门前挂着“庄记海鲜零嘴铺”的幡子。此时,庄绾正在铺子后院厨房里教授几个妇人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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