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裴荇居点头,掀袍下了马车。
皇宫。
年轻的皇帝李瑾煜坐在龙案前,面上沉着冷静,可来回摩挲朱笔的动作暴露了他的焦虑。
听见内侍在外禀报裴荇居求见,当即站起身,觉得不够沉稳,又立即坐下去。
“快宣!”
很快,裴荇居进来。
见裴荇居一袭青衫布衣,李瑾煜诧异了下,却道:“裴爱卿来得及时,朕这正好有份紧急奏报。”
说着,他将奏报递过去。
裴荇居接过,却没看,直:“皇上,臣已经猜到了。”
“猜到了?”
“臣这也有一份书信要呈给皇上。”裴荇居从袖中掏出顾太尉给的那封信,交给内侍,内侍双手奉传皇帝。
李瑾煜展开,一字一句看完,脸色发沉。
“沈明昌!他怎么敢!”
“皇上,”裴荇居也一目十行看完奏报,放回龙案上:“沈明昌是东南水师总督,镇守东南多年从未出过差池,他未必敢。”
“可这信中说得清楚,沈明昌年关离营赴宴,实属渎职。若非他擅离职守,宁雮县又岂会遭倭寇洗劫!”
“沈明昌固然渎职,这错却恐怕不能只他一人担。”
“何意?”
裴荇居默了默,继续道:“这封信乃微臣今日去探望恩师顾老先生,恩师嘱咐微臣转交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