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靖顾太尉?”
“正是。”裴荇居如实道:“不敢瞒皇上,闽州水师副将朱在茂曾是顾老先生旧部。虽多年未联系,但朱将军临死前托心腹写信交予老先生。”
“为何交给顾老先生?”
“事关重大,想必他们也察觉这里头有不可告人之阴谋,便想出这么个隐秘的法子。”
李瑾煜点头。
“适才你说这错不能只沈明昌一人担,难道你还知道他人?”
“臣不敢妄断,但信中所说,沈明昌除夕受闽州监察史杨大人之邀赴宴,多日宿醉不归。依臣所了解,杨大人是庚寅四年进士,曾入过信国公门下。”
闻,李瑾煜面色骤凝:“难道杨泊舟是受信国公指使?沈明昌另有冤情?”
“臣只是猜测,其中真相得细查。皇上”裴荇居跪下:“臣有一,不知当讲不当讲。”
“裴爱卿朕最是信任不过,你我君臣一心,有何不能?”
“是。”裴荇居点头:“信国公是否参与,皇上心中已有一杆秤。但真相务必要查,而且得证据确凿,免得落人口实。再则,沈明昌需尽快押送入京。”
“你不是说沈明昌可能是冤枉的吗?”
“臣怀疑”裴荇居垂眉,眼底目光隐忍:“有人与倭寇勾结,借机构陷忠良。将沈明昌押送入京既是护他,也是护闽州倭寇侵犯的真相。”
李瑾煜心头大震。
裴荇居离去后,李瑾煜坐在龙椅上,久久沉吟。
过了会,内侍端着份帖子进来。
“皇上,”内侍总管道:“钦天监算了足足一个月,日子总算出来了,请皇上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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