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荇居放下公文,缓缓道:“沈明昌移交刑部的事,是信国公提议的。”
一听,沈祎张大嘴巴:“所以其实信国公根本就不是为了撇清自己,而是想借刑部杀了沈明昌?”
裴荇居点头。
昨日下朝后,信国公面见圣上,提出将沈明昌移交刑部来查。众人以为他是为了避嫌,毕竟大理寺有他的人,唯独刑部掌在裴荇居手上。
彼时裴荇居也并未能猜透其用意,没想到,竟是含着这么一层。
“他居然敢!”好半天,沈祎开口:“这可是在京城,在天子脚下,光天化日他就敢假扮刑部的人,还伪造书令。他就不怕?”
“他怕什么?想必那些人也是死士。事情办成,死无对证,谁能指认信国公?”
“皇上呢?我就不信皇上看不出来这是信国公的手笔。”
裴荇居笑了笑:“还是那句话,死无对证。”
皇上得知沈明昌在京城脚下被刺杀的消息,勃然大怒,可又怎样?没有证据依旧不能拿信国公如何。
“只能说”沈祎缓缓道:“信国公这是豁出去了啊。”
这时,吕侍卫进门来:“大人,庄姑娘传来句话。”
“什么话?”
“庄姑娘说她适才去阳东巷,阳东巷的那位干呕不止,且久未见癸水而至,请大人诊断。”
这话,沈祎还没听出来何意,裴荇居就脸色骤变。
“怎么了?”沈祎问:“发生什么了?阳东巷那位又是哪位?”
“己俢,”他沉声道:“我们计划恐怕要变了,梁小姐有了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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