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州是梁家祖籍,不而喻,就是指信国公。
天神怒之,百姓必定群起而攻之。
“等着吧,”沈祎信誓旦旦:“最多三天,信国公一定坐不住。”
裴荇居静默坐在桌边写信,耳边不停听他叨叨。
须臾,沈祎突然好奇地问起:“对了,这个主意你是怎么想到的?”
“恰好想到。”
“恰好?”
事关重大,裴荇居自然不会提庄绾。不过说来也巧,庄绾前脚无意说起道士的事,后脚贺州就发生天灾。
原本他并非如此计划,但贺州水灾的消息传来,倒是助了他一臂之力。
冥冥之中,像是上天助他一般。
沈祎狐疑审视他,但也没深究,毕竟在他看来裴荇居向来诡计多端,或许这种事他早就派人探查清楚。
“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他问。
“等。”裴荇居头也不抬。
“等?等什么?”
“等百姓的怒火发酵,等宫里的那位不得不权衡。”
届时,再联合朝臣上书,顺理成章将梁家这棵大树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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