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后来,他全然不记得她了。
再后来得知他与父亲为政敌,她更是痛苦度日。
“我为什么要是你的女儿呢?”梁意欣凄凉地笑:“你恐怕不知道,这辈子我宁愿生在普通人家。至少那样,我能活得心安理得。”
她盯着信国公平静的脸:“也许到这一刻你仍旧不会认为自己有错。”
“可你是否想过,梁家落得今日是你一手铸成。”
“父亲,”她流着泪,缓缓对信国公跪下:“这是我最后喊你一声父亲,谢你生我养我之恩。”
“若有来世你别再做我父亲了,我只想投身成好人家的女儿。”
说完,她磕了个头,起身离去。
牢房内,信国公的背影安静。好半晌,骤然一垮,“嗬”地哭出声来。
裴府。
沈祎刚进书房就见裴荇居一脸抑郁的模样,他默默后退两步,问门外站着的吕侍卫。
“他怎么了?怎么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吕侍卫老实道:“庄姑娘走了。”
“走了?去哪?”沈祎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即想到什么,顿时明白。
皇上已经下旨为庄府澄清罪名,庄家复位,庄夫人也从庄子里回到京城。庄绾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住这,得回自己家去。
啧啧他扭头看了眼坐在案桌前一副旁人欠他几百两不还的模样,好笑。
“你裴荇居算是彻底栽了。”他风凉地说。
裴荇居没理他:“刑部不忙?”
意思是他有空来笑话他,实在闲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