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祎确实闲,按理说裴荇居停职府中,刑部该忙不过来才是。但也不知是为何,裴荇居的身份真相大白后,刑部的人史无前例地团结。有些事无须旁人催促就各司其职做得极好,效率一高,沈祎闲的工夫也就多起来。
不过,他今日还真不是来看裴荇居笑话的,而是有正事。
“信国公在牢中畏罪自杀了。”他说。
裴荇居抬眼。
“听说自杀前皇后娘娘曾去过牢中探望,没人知道说了什么,但皇后娘娘走后,他吞金自缢。”
裴荇居提笔缓缓蘸墨。对于信国公的死,他并不意外,甚至有种期待已久的畅快。
“不过人死了也没什么好说,眼下就一桩事还未了结。”沈祎继续道。
“什么事?”
“信国公府男子如数下牢,唯有一人还不知所终。”
一听,裴荇居了然。
自从贺州出事后,梁锦羡一直不见踪影。不过这也在他预料之内,梁锦羡的身份不敢出现在京城,只是他现在他到底在何处却无人清楚。
他问:“西南有消息了?”
“我正要跟你说这事,”沈祎一脸佩服的表情:“我心里有些猜测不知对不对”
“你是想说梁锦羡很有可能藏在西南之地?”
“对啊,”沈祎说:“你之前不是发觉梁锦羡一直在找人吗?而且还派人去昌国故地,现在他迟迟不露面,我估计应该也在那。况且他生母本身就是昌国人,说不定他在那有旧识,是否要派人去查一查?”
“不必,”裴荇居道:“薛罡已经离京赶往西南了。”
速度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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