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打圆场,“明琅,你说的如此简单,可有解毒之法?”
“我只是推测他中了奇毒,至于他中了什么毒、如何解,我也没什么头绪,毕竟我连他的脉象都不知道。”
宴明琅可不想白白地做这个好人,就方才裴霁看自己的眼神,她都必须让他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场!
“赶紧看看。”
不论如何,宴知秋都记挂着镇北王妃的恩情,对于裴霁冷淡的性情也不介怀。
“世子不缺金银,自然也不缺为你解毒的大夫。我不过是粗略学了点医术,还不足以为世子效劳。”
说到这,她不顾宴知秋欲又止的神色,正要离开。
伴随着长剑出鞘的铮铮声,一把长剑横在她脖子面前,只要她再往前多一步,只怕就要身首异处。
“这就是世子求人的态度?”
出手的是裴霁身侧的哑奴,宴明琅丝毫不惧,她轻巧一笑,开起了这对主仆的玩笑,“世子艳福不浅,身边有一忠心耿耿的佳人相伴。”
这话让宴知秋丈二摸不着头脑,她瞧着那哑奴,虽然生得秀气了些,可怎么也不像是女子只是此时,瞧着剑拔弩张的架势,她赶紧劝说:“不管是姑娘还是公子,都先把剑放下来吧,我这女儿素来吃软不吃硬,你要是得罪了她,别说是解毒了,她——”
“哑奴。”
裴霁不轻不重地呵斥,“我们来郡主府做客,怎么能威逼主人?”
宴知秋也忙不迭地点头,她见着那剑刃再近几分就要擦破明琅的皮肉,担忧得不行,“好好地舞刀弄枪做什么?”
“哑奴?”
然而被刀架着脖子的宴明琅依旧笑意盈盈,她仿佛丝毫不惧怕眼前锋利的剑刃,“我还以为是红袖添香,没想到也不过是个小奴儿。”
她话音刚落,哑奴眼底闪过一抹羞恼,抬手就欲刺下,可握着剑的手却忽然一阵发麻,她正欲发动内力,却听到宴明琅淡定的声音:“这毒其实不厉害,可你若是运功,毒素很快就会遍及全身,你若是不信,接下来两三日的吃喝拉撒,都要由别人伺候了。”
哑奴自然不信。
可自己从小就是伺候裴霁的,若是自己这两日不能伺候在侧,岂不是要让别的女人靠近裴霁?
想到这,她顿时不敢运功了。
只是那双眸子依旧恶狠狠地瞪着宴明琅,叫宴明琅只觉得好笑。
她轻轻巧巧地将剑刃弹开,“若非看在世子是我娘的故人之子,今日下的可就不是麻药这么简单了,我要想取你的命,有千万种方法。”
她又看向还欲劝说自己的娘,“今日之事并不愉快,娘,你也看到了,他们不是在请我,是以我性命要挟,这样的人,还是早些请出去的为好。”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了。
望着自廊下款款离去的身影,裴霁不自觉地转动着手中的佛珠,旁人轻易看不出他脸上的喜怒,哑奴捂着发麻的胳膊想要解释,却被他抬手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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