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糟糟!”
鼻尖突然氤起一股女儿家身上的幽香,傅修炎一时怔愣,便看见那张清丽娇俏的小脸有些着急的凑近,素白柔软的手那只一张绣帕急匆匆将他嘴角的油擦净:“小心点啊,这油”
苏沫没意识到这般的举动有些过分暧昧,只随手将沾了油的帕子扔掉才开口唤他;“那咱们先回去?”
“好”
傅修炎愣愣点头,扫到妹妹古怪的表情才低咳一声:“先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家中,苏沫自去了房中歇息,傅修炎抿了抿嘴刚想回房,一脚却被妹妹扯住。
“哥哥,姐姐很不错呢。”
傅念笑眯眯的拽着傅修炎的衣襟:“姐姐人生得好看,性子也好,还聪慧机敏,是不是?”
“是又如何?”
傅修炎抵拳低咳一声,耳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你自小也没什么玩伴,欢喜苏沫,能同她多亲近,也算好事。”
傅念笑得眯起了眼:“我欢喜苏沫姐姐,那哥哥欢喜她吗?”
“小孩子家家的,浑说些什么东西?”
傅修炎的表情明显不太自在,冷斥了妹妹一声,拔脚便走进来书房:“我还有公事处理,没工夫同你胡闹。”
“哥哥,你”
傅念正要再调侃几句,却有一名随从急匆匆从院子外走进来。
“公子,上面传来密令。”
密令?
傅修炎立时间正色,傅念也不好再继续胡闹,低眉顺眼的等在了一旁。
随从恭声告过了退,男人抬手打开密信,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
“哥哥,怎么了?”
“圣上问漕运使一案的进展,并让我查清案情后,即刻转道去阜阳。”
傅修炎淡淡开口:“日前应天府接到一桩案子,说有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死在了驿馆中,临死前还交给了驿馆馆主一封信,说阜阳巡抚贪污受贿,还要杀他灭口。”
傅念呀了一声:“那咱们不是即刻就要赶去阜阳吗?苏沫姐姐该怎么办?”
傅修炎微微皱眉,显然已经从胞妹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若那些人敢对进京告御状的人痛下杀手,此行恐怕凶险异常”
“可是”
傅念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开始尝试说服哥哥:“可是哥哥在,还有舒灵,能出什么事情呢?苏沫姐姐无亲无故,独自一人在这里多可怜呀况且哥哥不是去查案么?苏沫姐姐聪慧,一定能帮哥哥的忙的。”
傅修炎被她说得一时沉默。
他自然有些想留下她,甚至有意招揽她,只是
“此事还是得问过苏姑娘自己的意见。”
他才刚开口,傅念便放开了他的衣角,径直扑进了苏沫房中:“我去问苏沫姐姐!”
“去阜阳?”
苏沫听着傅念这么说,不由得陷入思索。
原主的确是无亲无故,与其留在这里,倒不如抱死了傅修炎这条大腿,才能有机会崭露头角。
更何况兄妹二人对她那么好,甚至还有救命之恩,眼下傅修炎要去查案,她于情于理也该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