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惜惜抓着被子,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不行……”
她声音带着一丝窘迫:“我……我还没洗脚呢,很脏的。”
在外面跑了一天,肯定沾了灰,兴许还会臭臭的。
商宴弛动作一顿,黑眸里闪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俯下了身,刻意压低了嗓音:“怕什么?我又不嫌弃你。”
这话成功地让乔惜惜想起了下午在车里她嫌弃他没擦手的事情。
“那……那也不行。”她红着脸,坚持道,“我要去洗一下,起码冲一下。”
商宴弛看着她固执的样子,直接掀开被子,弯腰将她整个儿抱起来,大步走向了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乔惜惜的脚踝,她舒服地哼哼了两声。
商宴弛将她抱回床上,才用毛巾裹着冰块,轻轻地敷在她红肿的脚踝上。
“好凉~好凉啊~”
冰凉的触感让乔惜惜猛地一缩,那一声惊呼从喉咙里溢出来,尾音却带了个小小的钩子,又软又糯,像是在撒娇。
商宴弛握着她脚踝的手一紧,呼吸蓦地沉了下去。
他抬眼看去,娇人儿瑟缩着,脚趾都蜷了起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
他喉结滚了滚,压低了声音警告:“凉也忍着!”
这声音又凶又哑,吓得乔惜惜脖子一缩,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她眼眶泛起一层薄红,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怕,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偏偏带着一股子不自知的媚态。
商宴弛再也忍不住,俯身就捧住她的脸,朝着那片被牙齿轻咬着的柔软唇瓣吻了过去。
眼看就要碰上——
“呀!”
乔惜惜尖叫一声,赶紧往旁边躲,随后惊魂未定地瞪着他,满眼控诉:“你又不洗手!”
商宴弛:“……”
他的动作僵在半空,感觉自己额角的青筋都在突突直跳。
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气氛,瞬间被这个不解风情的小家伙打得稀碎。
他深吸一口气,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几分力,强行将她的脸转了回来,咬牙切齿道:“乔惜惜,你能不能不要在这种时候煞风景?”
乔惜惜被他按着,动弹不得,但眼神固执地飘向了床头柜上的那包湿纸巾。
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不擦干净就浑身难受”的焦躁气息。
空气凝固了几秒。
商宴弛胸膛起伏,却渐渐泄了气。
真是上辈子欠了她的!
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认命般地朝她伸出刚刚那只“犯了错”的大手,语气里是压不住的咬牙切齿:“擦。”
乔惜惜眼睛一亮,立刻手脚麻利地爬到床头,抽出几张湿纸巾。
她重新坐回他面前,捧起他那修长漂亮的手,从掌心到指缝,再到骨节分明的指节,都擦得一丝不苟,来来回、回好几遍,恨不得给他搓掉一层皮。
商宴弛心里的火气就这么被她磨成了一汪滚烫的春水。
终于,乔惜惜满意地丢掉湿纸巾,抬起小脸,给了他一个“你现在干净了”的赞许眼神。
商宴弛被她这副嘚瑟的模样气笑了。
他手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不由分说地扣住她的后颈,温热的唇狠狠地吻住了那张他又爱又恨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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