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诗诗用颜料往她的裙子上写朱红色的杂种两个大字。
把嚼完的口香糖黏在她头发上。
洗完拖把的脏水一桶桶往她身上倒。
一群人围观她的狼狈,嬉笑着对着她拍照。
黎软本以为那些经历会随着时间被淡忘。
然而包诗诗这种人,曾经影响她的学业,现在也让她深陷舆论,让她因为那些不堪的照片,被人荡妇羞辱。
那段伤害好似融合进她的生命里,无处不在。
包诗诗将她上下打量,见她身上的礼服不是什么高奢名牌,也没佩戴任何珠宝,嫌弃地捂了捂鼻子,嘴角的讥笑更深。
“黎软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穷酸样。”
黎软面无表情:“你是从哪里跑出来的蟑螂臭虫?也配跟我说话?”
包诗诗不悦:“我碰巧看过你前几天的直播,你不就是个干空姐的,也配在我面前神气?那天把自己标榜得好清高,结果出现在这种红酒会的场合,还说不是装名媛钓男人?”
黎软:“把你男人的电话推给我一下,我今晚就去钓他。”
包诗诗面露难看:“贱人!”
牧怜云在一旁看戏偷笑,目光里满满都是对黎软平静发疯的欣赏。
包诗诗还在嘲讽:“你能有今天,最应该感谢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是我当年拍的那些照片,让你有机会在网上卖惨,你也不能凭借这张脸,几天之间成了网红空姐。”
所谓的网红空姐,带来的全是异性的骚扰、投诉。
“包诗诗,你到今天都不认为当年对朋友的欺凌是错误么?”
“我有什么错?那时候大家都还小,心智不成熟,跟你闹着玩罢了。”
黎软冷笑。
一句闹着玩,就可以抹杀当年那件事对她的人生造成的所有负面影响。
黎软脸色冰冷,平静地开始陈述:“我前段时间捅了我老公一刀,不过他命大,没捅死。”
包诗诗怔了怔,盯着她那张美艳却冷血的脸,莫名感到后背凉飕飕。
黎软:“我还故意烫伤我老公的妈,给老公全家人下药,打算毒死他们。”
包诗诗脸一白,吓到后退几步,默默拿出手机想报警。
黎软掐住她的后脖子,阴凉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当年你对我做过那样恶劣的事,我只是打了你几巴掌,是不是打得太轻了?”
包诗诗瑟缩着脖子,忍着愤懑:“当年你明明把我鼻血都打出来了,牙还崩掉一颗!我为了补那颗牙花了好几万,受了不少罪!”
黎软:“可我被你恶人先告状,搞退学了。”
包诗诗:“是你自己没有父母撑腰,怪得了我么?再说了,你现在不是过得挺好的,空姐的工资应该还不错吧。”
一直看戏的牧怜云,终于出声:“你毁了软姐姐的人生,这么多年却毫无悔意,今晚能来参加这种宴会,看来这些年过得特别滋润,一点都没得到报应。”
包诗诗瞪她:“关你什么事啊!”
牧怜云柔柔弱弱地凑到黎软身后:“软姐姐,她好凶哦,快打她。”
黎软蹙眉,眯了眯冷眸,不由得将她剜上好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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