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墙醉“的门槛儿,城里够得着的没几个。
鎏金大门后头,藏的都是权贵们最奢靡的夜。
温南意踩着新上的jiy
choo细高跟儿踏进来,鞋尖儿上的铆钉闪着冷光。
香槟金的灯影儿往她锁骨上一泼,碎得跟撒了把金箔似的。
震耳欲聋的声浪混着龙舌兰的辛辣扑面而来。
她太阳穴突突直跳,尚未痊愈的伤口传来隐痛。
“司太太。”
会所经理眼皮一跳,目光扫过她额角未愈的伤痕,“司少在888包厢,我带您”
“不用。”
温南意径自穿过光影交错的走廊,墨绿色丝绒裙摆划过一道冷艳的弧度。
888包厢门口,温南意深吸口气,一推门——
水晶灯晃眼,司妄年正斜倚在飞镖区。
黑绸衬衫松了三颗扣儿,锁骨那道弧线跟刀削似的。
袖口胡乱卷着,小臂青筋在甩镖的寸劲儿里一绷,野性又矜贵。
左耳那枚祖传的黑钻钉冷光一闪,侧脸线条活像冰凿的。
看见温南意,屋里十来个京圈少爷霎时哑了火。
“嫂、嫂子?”
谢凌手里的威士忌一抖,酒液差点儿泼在西裤上。
司妄年手臂在半空顿了顿,指间飞镖尖儿还泛着寒。
转身时衣摆一扬,人鱼线在皮带沿儿上若隐若现。
“你怎么来了?”
他嗓音里带着威士忌浸泡过的沙哑。
温南意细高跟儿咔哒咔哒碾过大理石地,声音脆得跟宣战似的。
她径直过去,指尖往他第二颗扣子上一搭,“接您回家呀。”
司妄年眼皮一撩,反手甩出飞镖——
“噌”的一声钉进靶心,红绸子颤都没颤。
“操心我?”
他俯身压下来,雪松香混着酒气往人毛孔里钻,拇指往她唇上一抹,蹭出道嫣红的痕,“还是…来捉奸?”
温南意偏头避开,目光落在黏在司妄年臂弯的银色身影上。
沈明月穿着一件低胸的亮片短裙,胸贴轮廓在灯光下一清二楚。
此刻,她正用涂着精美彩绘的手指缠绕司妄年的袖扣。
“南意姐~”
沈明月嗓音甜得发腻,“我们在给谢凌接风呢,妄年哥哥答应一会儿结束陪我打通关新出的游戏”
温南意眼风一扫沈明月,声儿跟淬了冰碴子似的,“沈小姐,跟有妇之夫保持距离,这种基本教养需要我教你?”
沈明月眼眶瞬间红了,一脸委屈,“南意姐,你别误会,我和妄年哥哥从小一起长大,我真的只是把他当哥哥”
“所以呢?”
温南意打断她,“在座各位谁不是和司妄年认识十几年?”
她环视一圈,指向角落里看戏的谢凌,“谢凌,你和司妄年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也把他当大哥看待,怎么不见你坐他怀里?“
谢凌差点被酒呛到,连连摆手,“嫂子,这玩笑开不得,我是纯爷们儿!”
包厢里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司妄年一个眼刀甩过去,笑声立刻戛然而止。
“温南意!”他咬着后槽牙,“你今天吃错药了?”
“可不么。”
温南意撩了一下长发,“脑子进水了,还没好利索。”
“那还不滚回去躺着!”司妄年神色阴鸷,眼底燃着怒火。
“急什么?”温南意抽回手,拿起桌上的飞镖,“来都来了,不如玩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