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看这些书有什么用?你要是多花点心思在讨好自己男人身上,妄年又怎么会被老太太罚跪祠堂?”
温南意翻书的指尖微微一顿。
过去三年,她在司妄年身上花的心思还少么?
记得他所有喜好,打理他一切起居。
甚至连他皱下眉,都会反思是不是哪儿不合他心意了
可结果呢?
换来的,是她濒死求救时的冷漠与厌弃。
如今,她一分一秒都不想再为那个人浪费。
见温南意垂眸不语,周慧敏撇了撇嘴,讥诮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语调愈发尖刻:
“我说这话你别不爱听,你和妄年都结婚三年了,连他的心都抓不住,真是没出息!我都替你臊得慌。”
“啪”的一声轻响,温南意合上了手中的书。
她抬眼,清冷的目光直直迎上周慧敏,唇角弯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我这点微末道行,自然比不得周姨您手段高超。”
“管别人的男人管得服服帖帖,正主前脚刚走,您后脚就能名正顺踏进司家大门,这份本事,我确实望尘莫及。”
周慧敏的脸色登时一变,攥紧了身侧的拳头。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震霆是那女人死后才在一起的!”
“哦。”
温南意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我也是听外人闲嚼舌根,随口一提罢了。”
“不过周姨您反应何必这么大?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被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呢。”
她笑得人畜无害,仿佛真的只是无心之说,可词中又夹杂着阴阳怪气。
周慧敏被气得脸色铁青。
“你你就这样跟长辈说话吗?这些年在司家连规矩都没学会吗?”
温南意心中冷嗤。
叫她一声“周姨”已是看在司家的面子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自己被司家收养后,一直是在司家爷爷奶奶膝下,可未曾受过周慧敏半分照拂,轮不到她在自己面前颐指气使。
温南意故意装傻:“周姨的意思是觉得爷爷奶奶没把我教好?”
周慧敏被怼得哑口无,一口气憋在胸口出不去,索性直接冲温南意扬起了巴掌。
然而巴掌还没落下,就听到身后一声呵斥——
“闹什么呢!”
司震霆阴着脸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目光如刀般扫过周慧敏,眼神里透着浓重的警告。
周慧敏悻悻收回手,不甘心地抿着嘴唇,却一声不敢再吭。
司震霆转头看向温南意,声音低沉,语气稍缓:
“你去祠堂看看妄年吧,虽然他犯了错,但他毕竟是你丈夫,你得学会心疼自己男人。”
“是。”
温南意敛去眸底的情绪,转身走向祠堂。
司家的祠堂很空旷,通铺着冰冷的砖石,一踏进去就感觉寒意四起。
温南意搓了搓胳膊,只见司妄年脊背笔挺地跪在发硬的蒲团上,手里拿着电话。
也不知在跟谁打电话,语气满是不耐:“让你过来就过来,哪儿那么多废话!”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听见身后传来高跟鞋声,司妄年没有回头,只懒洋洋地嗤笑一声:
“来看老子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