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清冷的眼底燃起了两簇冰焰:“我屋里的电,是你让人弄断的?”
她怕黑的事,司妄年比谁都清楚。
她就连睡觉床头都必须留一盏暖黄的夜灯。
司妄年没有否认。
深邃的眼眸越过烟雾,直直撞上她的视线,那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挑衅与被她看穿意图后的冷然。
温南意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升。
她想起了那三年里,他从未让她独自面对过昏暗。
她医学院晚自习结束得再晚,他的车总会准时停在教学楼外,车灯划破夜色,成为她专属的光源。
他甚至亲自画下草图,找来顶尖设计师,为她定制了一款光线柔和到绝不会惊扰睡眠的智能夜灯,就放在她那边的床头。
他将她抱在怀里,笑着说:“这样你要是做噩梦醒了,一睁眼就能看到光,也不会刺得眼睛不舒服。”
曾经将她所有细微恐惧都妥帖安放的男人,如今,却精准地利用她最深的软肋,只为逼她屈服。
“司妄年。”
温南意的声音因极力克制而微微发颤,“你除了会耍这些下作手段,还会什么?”
司妄年嗤笑一声,将烟蒂掷在地上,锃亮的皮鞋尖缓缓碾灭,动作优雅又充满暴戾。
他几步逼近,高大的身影瞬间将她笼罩,“我倒想问你,放着好好的豪宅不住,偏要窝在这老破小里,温南意,你存心找虐是不是?”
一整天积压的怒火在此刻爆发,温南意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啪——!”
清脆的掌掴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温南意的手僵在半空,掌心一片火辣辣的麻。
“对,我就是找虐!”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