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笙浑身一颤,完了,好像说错话了。
客房内燃着清心香,何晋手里握着酒杯,神情难明。
他的面前,苏合乐正举着一幅画让他欣赏。
“我前几日早出晚归的,为的就是这副山水画,我想把山间美景留在这画卷中,拿给夫君看。”
苏合乐的语气淡淡的,表情却带着虔诚,双目含情,眼尾下垂,直勾勾的盯着何晋。
她不能放任何晋一直睡在客房,谁知道哪日看不住会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既然何晋不来找她,那就只能她主动过来,她就不信何晋真的忍心置她于不顾。
何晋本来对苏合乐还有怨气,可见她这般看着自己,心中终究还是生起了不忍,叹了口气道:
“此画甚佳,有些澜山先生的风骨在里面,只是下次不用这么辛苦。”
她是有些任性,但到底还是为了他。
闻,苏合乐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心下暗自得意。
澜山先生以写意山水画闻名于世,这话着实是很高的称赞了。
看来在何晋心中,对她的欣赏依旧。
“为夫君做画谈何辛苦,只是不得众人理解罢了。”
苏合乐微微一笑,语气带着怅然。
何晋眉头一皱,却是没有说话。
苏合乐窥着他的脸色,缓缓道:
“若是其他人不理解也就罢了,偏偏姨娘也不理解我,还把我之前辛苦做的画都撕了,这幅画是我凭着记忆又作的,否则夫君早就能欣赏到这山间的美景了。”
何晋捏了捏酒杯,看向苏合乐:
“阿乐想说什么?”
苏合乐将那画收好,又将何晋手里的酒杯拿了放在桌案上,缩进他的怀里道:
“只是想让夫君了解,我前几日没日没夜的作画把身子搞坏了,又怕过了病气给夫君,这才将夫君拒之门外的,夫君可会怪我?”
她自下往上看着何晋,一双美眸似泣非泣,神情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