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昨日被皇帝亲自下令,杖责三十大板,打得仅剩一口气的顾家大郎君,更是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此时的他,正狼狈地爬在床上,血肉模糊的屁股上洒了厚厚的一层白色药粉。
“楚熙、肃王府!我顾伯玉立誓,定要与你们不死不休!”
顾伯玉如今,只能靠捶打床板泄愤。
但每锤一下,牵动肌肉,屁股上的伤口,都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
“大哥,楚熙确实好似变了个人,她以前在顾家,可是对我们唯命是从的!”
坐在床边的老二顾仲玉听他提起楚熙那小贱人,也跟着怒不可遏。
“大哥、二哥,小妹以前乖巧懂事,她一定是在肃王府,被那几个疯子带坏了,不如我们跟爹和县主母亲说说,把她接回县主府吧?”
顾桑宜一副猫哭耗子的模样。
“哼,接她回来干什么?她前日可是带着那混血的小杂种皇子,大闹爹爹婚礼,甚至还故意落水污蔑与你。”
“楚熙那蛇蝎毒妇,连你这亲姐姐都要算计,远在肃王府大可如此,倘若接回来了,二哥怕她会害死你!”
顾仲玉双手按着顾桑宜的肩膀,苦口婆心劝告。
顾桑宜面露担忧,心里看到两位哥哥对楚熙的厌恶,别提多高兴。
上辈子她比不过自己,这辈子,她最在意的亲情,也别想得到!
顾家兄弟二人,就算自己再如何心情不好,也会不厌其烦地哄三妹顾桑宜。
兄妹三人在一起,像是永远有着说不完的话,能一直有说有笑,不像那个小女儿楚熙,简直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永远不吭声,令人讨厌。
“顾桑宜,你看看你出的骚主意,你要害死咱们顾家吗?”
正在此时,顾继的怒火从门外烧进来,人未到声先到。
一进门,指着顾桑宜,气到发红的脖子和脸,像极了一头遇到红色就盲目冲撞的斗牛,两个朝天鼻里喷着粗气,仿佛下一秒真要过来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