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都被谁拦下来了吗?”
张维贤一愣,随即恍然道:“是你?”
“不错!”魏国公徐鹏举点头道:“我以劳师动众,耗费钱粮为由,将这事暂时将此事压下了。”
“这是为何?”英国公张维贤不解。
“为何?自然是为了养寇自重!”徐鹏举一字一顿地说道:“张兄你想,若是白莲教之乱愈演愈烈,地方上根本无法控制,蔓延数省,震动京师……到时候,朝廷还能坐视不理吗?苏无忌一个太监,懂什么兵马?太后久居深宫,又能指望谁?”
他越说越兴奋:“届时,朝廷能倚仗的,只有我们这些世代统兵的勋贵!必然要派我等挂帅出征!到时候,必然赋予我们更多的兵权!一旦我们手握大军,十万,二十万,甚至更多……兵权在握,还需要看苏无忌的脸色吗?”
“到时候,大军只需调转方向,喊一声‘清君侧,诛权阉’,兵锋直指京城,那苏无忌和他手下的厂卫,不过是土鸡瓦狗,顷刻间便能灰飞烟灭!”
张维贤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被这个大胆的计划震惊了,但仔细一想,眼中也不由得放出光来。无需直接参与宫廷阴谋,只需掌握强大的军权,便能在关键时刻拥有决定性的力量!这确实比直接站队帝党要稳妥得多,收益也更大!
“此计……甚妙!”张维贤拍掌低赞,但随即皱眉道:“可是,如何能让白莲教真正发展起来?光靠他们自己,恐怕难成气候。”
“简单!”徐鹏举脸上露出一丝冷酷的笑意道:“张兄别忘了,你我,还有这京中大半的勋贵,谁家不是田连阡陌的大地主?往年遇到这等大旱,为了稳定,我们多少会减免一些地租,或者开仓放点粮,让那些泥腿子佃户有条活路,不至于立刻造反。”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森然:“但今年,只要我们几家联手,互通声气,集体不免租,不减租,反而要趁着灾年,催逼更紧!你想想,那些佃户没了活路,除了饿死,还能做什么?要么卖儿卖女,要么,就只能硬而走险,去投那白莲教!”
“这……”张维贤微微迟疑道:“会不会太……有伤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