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徐鹏举嗤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将功成万骨枯!何况是为了铲除国贼,重振朝纲!些许贱民的性命,算得了什么?”
他继续补充道:“不仅如此,我们还可以暗中派人,以‘义商’或者‘江湖豪杰’的名义,给那些闹得凶的白莲教分支,送去一些淘汰下来的刀枪,弓箭,甚至是一些粮草。有了武器,有了活路,他们自然会像野火一样,越烧越旺!”
“可是……真要是白莲教闹大了,该不会危害社稷吧?”英国公张维贤还是有些犹豫。
但魏公公徐鹏举却不屑的道:“怎么会呢!就那些泥腿子,哪怕声势再大,也就是一群撅地汉子,哪比得上我们手上的百战精兵!真闹大了,就杀他个几万人,立马就能平息了这动乱!而我等还能立下大功呢!”
张维贤闻点了点头,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被野心取代。他重重一拍茶几道:“好!就依徐兄之计!我这就去联络信得过的几家勋贵,还有……周明远周阁老那边,想必为了陛下,他们帝党也愿意配合,在内阁里封锁消息!在地方上压榨佃户!”
“正是如此!”徐鹏举举起杯子,重重的和张维贤干杯道:“为了大昭江山,为了我等勋贵万世基业!”
“更为了异姓王!”张维贤也举杯相应,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中。
很快,一道无声的命令从京城最高层的勋贵圈子里扩散出去。各地属于勋贵和帝党官员的庄园,田产,一反常态,在灾荒之年不仅没有减免租子,反而变本加厉地催缴。
官府胥吏与豪绅家丁勾结,如狼似虎地闯入破败的村庄,抢走最后一点口粮,牵走赖以耕作的牲口。
绝望的哭嚎声在赤地千里的田野上回荡。无数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农民,在失去最后一丝希望后,默默地收拾起破旧的行李,拖家带口,消失在通往深山老林的小路上。他们的目的地,是那些传说中“吃大户”,“均贫富”的白莲教香坛!
大昭王朝,因为这些上层达官贵人们的争权夺利,变得越来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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