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岳父当初留下的人手相助,不管怎样,我总会照顾好你的安危。”
他温声低语,娓娓道来,就是为了打消她心头的不安。
很难叫人不相信,这人对她一片真心。
沈知韫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你昨日去满月宴遇到不少人?”
“是,都是以前的同窗,很多年未见,这次清远伯府来的人多,聊着聊着,倒也慢慢熟络起来。”
沈知韫从小便养在京城,当时在女学读书,结识不少同窗好友。
可惜母亲去世,父亲怕她在京城愁虑过重,便带她与兄长赴任在外。
后来,她结识了陈玄策,那时他是父亲看重的小将。
两人成婚后,沈知韫随他暂住京城几年,而后又离京赴任,便与曾经的旧友逐渐生疏了。
陈玄策道:“若是无意外,我们日后便留在京城。结交几位夫人,与她们走动走动,平日里也不会太过烦闷。”
顿了顿,他似是不经意问道:
“听屹川说,昨日你遇见七皇子?”
裴景玉的名字从他口中说出,沈知韫眨了一下眼:“是,怎么了?”
陈玄策道:“没什么,只是七皇子这人身份不同,离他远些才是。”
“皇室中人,总是目中无人,我怕你们无意间得罪于他……这事我也会私下和屹川说一声。”
沈知韫笑了笑,面上看不出什么:“只是凑巧遇到。”
“他总不至于特意来找屹川吧?”
“也是。”
陈玄策见时辰差不多了:“这几日忙得厉害,我先去书房。”
“府中有什么事情,你尽管派人告诉我。”
他离开后,沈知韫却想,陈玄策可不是无的放矢,好端端地问她有关裴景玉的事情做什么?
定然是知道什么。
可,这辈子不是那些事情还没发生吗?
……
另一边,陈玄策回到书房,手下正好回来复命。
“查清楚了,确实是七皇子的人,不仅昨日特意派人跟在夫人马车身后,而且这几日还派人打探夫人的消息。”
陈玄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一只手轻敲桌面:“裴景玉,他要做什么?”
手下垂眸不语。
知道主子可不是在特意问他。
陈玄策叫他下去,继续监视外头打探的人,必要时可警告一番。
总不至于叫裴景玉随意监视他夫人,他却无动于衷。
他刚回京,自然提前打探过京城的情况。
就他所知,这位七皇子非嫡非长,宫婢所生,比不得前几位皇子母家势大,得朝臣归附。
本事可圈可点,到底不算出众,夺嫡一事怕是与他毫无干系。
就这样的人,为何要盯着知韫?
想到知韫刚刚看他时,清丽纤弱的模样,陈玄策突然眉头一紧,抬眸露出几分戾气。
他沉着脸,眼中阴晴不定。
若真是这样……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