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深吸口气:“谁在逼你?”
邱妈妈羞愧:“老奴不知。可那人手段何其险恶,知晓我就一个儿子,故意再诱他去赌,害他输了上千两银子,这哪赔得起?”
“老奴不愿老夫人忧心,本想着私下解决,找出幕后之人,可这次回去,那人说是若我这两日不说,就叫赌坊的人来杀了我儿!”
“今日不得不赶紧跑来告诉老夫人,求老夫人做主!”
她压低声音哭诉,随即重重叩首。
陈母眼神锐利地质问:“你就没能察觉背后之人半点身份?”
“老奴无能……”
“或许是将军的政敌,否则何必耍手段故意为难我一个下人。”
也是。
陈母深吸口气,压抑不住的怒火:“究竟是什么人千方百计算计我儿?”
“难不成是那时候……”
她隐约想起之前替张天宝出钱还赌债一事便是在六七年前。
一想到有人一直暗中计算他们陈府,难免心惊肉跳:“竟盯了这么久?”
邱妈妈眼神闪烁,一不发。
捅破天,她定要取得老夫人相助,总不能被人拿捏。
突然,陈母冷声问她:“这件事,有谁知道?”
闻,邱妈妈连忙回话:“这事除了老奴,便是王妈妈,还有……大夫人。”
“只是那日大夫人意外偷听,叫嚷开来,不知道其他人是否把那话当真。”
陈母咬牙:“果真是个祸害,早知道何必留她一命,当初该一起……”
这事终究有伤天和,她平息胸口的怒意,勉强冷静下来。
“邱妈妈,你放心。”
“你儿子的事情我会替你摆平,你盗用库房器物一事,也看在你这些年的贴心伺候下,不在追究。”
听得前面那些话,邱妈妈心中一喜,可听到后面,脸色逐渐僵硬下来。
老夫人可不是好性子的人。
哪会这般轻而易举地帮她解决。
邱妈妈不敢置喙,强笑着磕头:“多谢老夫人,老奴一定尽心尽力伺候您,日后张天宝是死是活,我也不管他了……”
陈母叹了口气:“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太多了,人多口杂,总归会坏了事。”
“邱妈妈。”
“你伺候我这么多年,身后之事,我会替你安排好。”
邱妈妈猛然抬头,一脸惊恐:“老夫人!”
隔日。
沈知韫刚起身,就见佩兰脸色难看地进来,快步在她耳边低语:
“邱妈妈昨日夜里死了,尸体大半夜就拉出城了。”
沈知韫一顿,心中带着寒意:
“下手倒是狠辣。”
佩兰有些担忧:
“外头说是邱妈妈遭贼人蒙害,老夫人大怒,誓要找出凶手为邱妈妈报仇。”
“不知可会牵连到夫人身上?”
沈知韫缓缓摇头:“我们没留下什么证据,别担心。”
佩兰还在懊恼,是不是她太过谨慎,竟没想到邱妈妈会突然死去。
沈知韫却道:“这事谁也不能想到。”
尤其是邱妈妈回来第一晚便没了。
沈知韫怀疑此事和陈母有关。
谁知下午,王妈妈便带着一群人径直闯入她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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