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山青冷笑。
这女人,骨子傲。
他看着她:“拦车的人是谁?”
江浸月垂下眼睫:“没有谁。”
晏山青跨上正厅的台阶:“听说,是还在为沈霁禾穿白的南川百姓?”
江浸月心头一紧,跟着跨上去:“不是。我说了,没有谁,督军不必在意。”
“怕我找他们麻烦?”
江浸月飞快看了他一眼,晏山青侧脸线条冷硬,故意把话停在这里,不说清楚到底追不追究那些百姓。
江浸月眉头紧皱,难免忐忑。
这男人,故意的!
婚礼新旧结合,没有凤冠霞帔红盖头,但有拜堂。
夫妻对拜时,两人面对面,互相鞠躬,晏山青用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见的声音问。
“还有夫人穿的婚纱,这一身白,到底是跟我成亲的婚服,还是为沈霁禾穿的——丧服?”
江浸月心头某一根弦被狠狠拨动,她下意识抬起眼。
就在这时,主持婚礼的人唱喝了一句:“礼成——”
晏山青旋即挺直了腰,转身对来道喜的宾客们拱手,笑着回:“同喜同喜,多谢多谢。”
江浸月也就没有看见他说那话的神色,被送入了洞房。
新郎官原本应该跟进来喝交杯酒,然后再去接待宾客。
然而晏山青走到一半,一个丫鬟神色慌张,急匆匆地穿过人群跑过来,急切地呼喊:
“督军!督军!”
晏山青瞥了一眼,明显认得这个丫鬟是谁院里的,眉头一皱,朝她走去:“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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