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山青只是在她身边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手臂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臂,肌肤相贴的地方瞬间滚烫,可除此之外,他就没有其他的动作了。
江浸月躺在黑暗中,能听到他近在咫尺的平稳呼吸声,以及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
他身上的气息无孔不入地侵袭着她的感官,这是她第一次跟除了沈霁禾以外的男人同床共枕。
江浸月又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指尖才敢微微动了动,尝试着主动靠近他一些但刚碰到他结实坚硬的手臂肌肉,那滚烫的触感和蕴含的力量感就让她心慌意乱,她还是没单子,又迅速撤回手!
她再早熟,再聪慧,再识大体明是非,再看得清楚局势,可到底也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姑娘,真的没那么大的胆子,对一个还不算熟的男人求欢。
算了。
下次吧。
江浸月就在这种紧张、戒备又悸动的情绪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睡着后,晏山青反而睁开了眼。
他侧过身,支起手臂撑着脑袋,眼睛在黑暗中适应了光线,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沉睡的侧颜。
目光掠过她的眉尖,鼻梁,最后停在那微微张开的唇瓣上,眼神幽深难辨。
忽然,江浸月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一声极轻的呓语。
晏山青挑眉,无声地凑近了些,想去听清
江浸月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
睡梦中,她总能感觉到身边有一道存在感极强的热源,还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了沈霁禾。
她跟沈霁禾是娃娃亲,她从小就知道那个温和俊朗的哥哥,将来会是她的夫君。
沈霁禾比她大五岁,小时候待她极好,她也总喜欢跟在他身后,脆生生地喊“霁禾哥哥~”“霁禾哥哥~”。
沈霁禾也总会停下脚步,回头等她,然后牵着她的手,带她去街上买糖人,买完抱着她回家,边走边叮嘱:
“皎皎,糖人要分两天吃,一口吃完的话,牙齿会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