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闻,抡起浸过盐水的皮鞭,狠狠抽在一个被铁链锁住的云家军士兵背上。
鞭子落下,皮开肉绽。那士兵咬紧牙关,额头上青筋暴起,却硬是一声不吭。
“还挺硬气!”赵弦啐了一口,“用烙铁!”
登时,烙铁贴上了他的胸膛,发出“滋滋”的声响,焦糊味瞬间弥漫开来。
那士兵浑身剧烈颤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这才像话。”
赵弦坐回到一旁的太师椅上,端起一碗茶水喝了一口。
“继续,让他好好尝尝这滋味。”
“是!”
一个狱卒提起一桶盐水,毫不留情地泼在士兵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惨叫声终于冲破喉咙,在刑房中回荡。
“可以了。”
赵弦挥了挥手,惨叫声才渐渐熄灭。
“云家军不是号称铁骨铮铮吗?”
赵弦冷笑着放下茶盏。
“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他带着玩味的笑容,望向这些云家军士兵。
“这下,能不能告诉本官,你们领头的人,是在什么地方?”
“呸!”
一个被铁链锁住的云家军士兵啐出一口唾沫,对着赵弦怒目而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们嘴里问出一个字!”
“镇朔王,会为我们报仇的!”
“哈哈哈哈!”
赵弦不怒反笑。
“还指望云澄来救你们?告诉你们,云澄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现在投降,还能留个全尸!”
“你放屁!”
另一个士兵奋力挣扎,铁链哗啦作响。
“王爷一定会来救我们的!”
就在这时,牢房外脚步声响起,白归尘的亲信刘统领带着一队亲兵匆匆赶到。
“赵先生!你这是何意?州牧大人明明将此事全权交由白大人处理!”
赵弦斜眼看他:“刘统领,白归尘已经叛逃了。现在这里由我说了算。”
“不可能!”刘统领怒目而视,“没有白大人的手令,谁也不能擅自动用私刑!”
“私刑?”赵弦冷笑,“刘统领审了这么久却毫无进展,莫非……你也是云家军的奸细?”
刘统领闻,气得浑身发抖:“赵弦!我刘某人为国尽忠二十年,你竟敢如此污蔑!”
“既然忠心,”赵弦慢条斯理地说,“那就证明给本官看。给这些逆贼上大刑,看他们招不招!”
刘统领脸色惨白:“这些将士大多是为国戍边的老兵,就算有个别寻衅滋事,又何至于动用如此酷刑?”
“不动刑就是同党!”赵弦厉声道,“刘统领,你选吧!”
刘统领双手颤抖,在赵弦逼视下,终究拿起了烧红的烙铁。他走到一个云家军士兵面前,声音哽咽:“对不住了……”
那士兵却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刘统领,各为其主,我不怪你!”
烙铁落下!
惨叫声在牢房中回荡,刘统领别过脸去。
赵弦越发得意,对着受刑的士兵肆意辱骂:
“你们这么为他卖命,到底值不值得?”
“为什么就不能做一个忠君爱国的好人呢?偏偏要跟着那群逆贼!”
“你们知不知道,云澄他自己都认罪伏法,被押解到京中去了!”
“你们还在坚持什么呢?难道还在期待他来救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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