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肌肉依旧紧实块垒分明,身材……应该也还算保持得可以吧?
这么综合来看……自己是不是也算……“小有姿色”?
她会喜欢吗?
周玉徵对着镜子,心里竟然生出几分不确定和犹豫来。
这种在意自身外貌、揣测对方喜好的情绪,对他而实在是陌生又新奇。
小宝看见爸爸正对着镜子发呆,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他踮起小脚,拿起旁边炕桌上放着的一把小梳子,学着大人的样子,笨拙地给自己额前那几根柔软的呆毛梳了梳。
然后又把梳子递给了爸爸,奶声奶气地说:“爸爸,梳!”
周玉徵被儿子打断思绪,失笑地接过梳子。
他刚想顺势给自己也梳个头,整理一下发型看看效果,结果就听见炕上的女人似乎翻了个身。
他做贼心虚般,吓得赶紧把梳子放回了原处。
男人若无其事地转过身,一把抱起儿子,语气自然地转移话题:“走,小宝,爸爸陪你玩小汽车去!”
……
午饭时分,张秀燕送来了饭菜,除了常做的菜,今天还多了一道外酥里嫩、酸甜可口的锅包肉,以及一锅奶白色的鲫鱼汤。
而且她还拿来了一个玻璃瓶,里面装着深紫色的液体。
“太太,先生,这是我自己酿的山葡萄酒。”
张秀燕笑着介绍,“咱们这周边山区啊,盛产野生山葡萄,个头小,但味道足!我们这儿的人到了季节都喜欢去摘点回来自己酿酒,度数不高,甜甜的,冬天喝点暖和身子。”
温迎笑着接过玻璃瓶,对着光看了看里面漂亮的颜色,然后放到了桌子一角,并没有打开的意思。
她对自己的酒量很有自知之明,差得很,而且酒品似乎也不怎么样,万一喝多了做出什么丢人的事,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就麻烦了。
至于周玉徵……
她想到男人仅有的几次喝酒后,那眼神和行为都会变得格外具有侵略性,让人招架不住……
那更别想喝了!
这酒还是留着当摆设吧。
周玉徵下午还要去研究所处理后续工作,自然也不会碰酒,只是安静地吃完午饭,午休了半小时,便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就是立冬了。
下午的时候,张秀燕直接在自家的小饭店里开始和面包饺子,准备明天的节令食物。
温迎带着小宝出门溜达,正好碰见了,看着那一个个圆滚滚的白面剂子和喷香的馅料,她突然也来了兴致。
“燕姐,我们也来帮你包吧!”
温迎挽起袖子,跃跃欲试。
张秀燕有些意外,但看她兴致高,连忙笑着答应:“好啊好啊!太太你想包就包,图个乐呵!”
于是,温迎就拉着小宝,洗干净手,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张秀燕耐心地教她怎么擀皮,怎么放馅,怎么捏边。
温迎学得认真,小宝更是觉得好玩,小手抓着一小块面团,胡乱捏着,弄得满脸都是面粉。
最终,母子俩合作包出了几十个奇形怪状的饺子。
有的馅多得快撑破了皮,有的瘪瘪的似乎没什么内容,有的边没捏紧咧着嘴,还有的被小宝捏成了看不出原形的小面团。
总之,很丑就是了。
但看着托盘上那些饱含了自己劳动成果的饺子,温迎心里有种奇异的满足感。
自己亲手做的东西,哪怕再难看,也总觉得和买来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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