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轻发落?”负责案子的警察冷笑一声,“你贪污两千万,给公司造成巨大损失,还想从轻?等着法院判决吧。”
庭审那天,舒敏芝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跟以前那个光鲜亮丽的舒副总判若两人。她看向旁听席,希望能看到丈夫或儿子的身影,可旁听席上只有阮清禾和法务部的人,连舒振邦都没来。
法官宣读判决书时,舒敏芝的身体一直在抖:“被告人舒敏芝,犯职务侵占罪,数额特别巨大,判处有期徒刑五年,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
听到“五年”两个字,舒敏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她被法警架出法庭时,突然朝着阮清禾的方向嘶吼:“阮清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阮清禾只是淡淡地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舒敏芝被送进了女子监狱。刚进去的第一天,她就被同监舍的老大盯上了。那个老大以前是个heishehui大姐,看到舒敏芝细皮嫩肉的,又是个贪污犯,直接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大姐头坐在床铺上,翘着二郎腿,“以后这监舍的卫生归你打扫,我的衣服归你洗,每天给我打饭打水,听到没有?”
舒敏芝以前在舒家何曾受过这种气,梗着脖子说:“我是舒氏集团的前副总,你们不能这样对我!”大姐头嗤笑一声,挥手让两个小弟上前,把舒敏芝按在地上一顿揍。“在这监狱里,管你以前是什么副总还是总裁,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从那天起,舒敏芝就成了监舍里的“下人”。每天天不亮就要起来打扫卫生,给大姐头洗衣服,饭也只能吃别人剩下的。她的手以前都是做美甲的,现在被洗衣粉泡得发白,布满了裂口。
她试着给丈夫和儿子写信,让他们来看看她,再给她送点钱和衣服。可信寄出去后,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回音。她又给舒振邦写信,求他看在兄妹情分上帮她一把,可信连监狱的门都没出就被退了回来,上面写着“拒收”。
有一次,监狱组织家属探望,同监舍的人都有家人来看,唯独舒敏芝没人来。她坐在探望室的角落里,看着别人和家人嘘寒问暖,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想起以前自己对阮清禾的刁难,想起自己贪得无厌的样子,想起丈夫儿子决绝的脸,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有个狱警看她可怜,忍不住劝她:“舒敏芝,你要是好好改造,还能减刑。跟家人好好沟通沟通,他们说不定会原谅你。”舒敏芝苦笑着摇头:“他们不会来了,我已经没有家人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舒敏芝在监狱里越来越沉默。她每天除了干活就是发呆,头发也渐渐白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老了十岁。有一次她干活时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骨折了,躺在医务室里,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消息传到阮清禾耳朵里时,她正在开舒氏集团的季度会议。林薇小声把事情告诉她,问她要不要去看看。阮清禾手里的笔顿了顿,随即继续在文件上签字。
会议结束后,林薇又问了一遍。阮清禾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淡淡地说:“不用去。她落到今天这个下场,不是我逼的,是她自己作的。当年她联合舒曼柔陷害我,把我赶出舒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
林薇点点头,不再说话。她知道阮清禾不是心狠,只是经历了太多背叛,早就不会对仇人留情了。
过了几天,监狱又传来消息,说舒敏芝因为腿伤没人照顾,恢复得很差,情绪也很不稳定,经常在夜里哭。阮清禾听到后,只是让法务部的人去监狱办了个手续,把舒敏芝名下剩下的一点财产捐给了慈善机构。
有一次,柳玉容来给阮清禾送汤,提起了舒敏芝:“清禾,敏芝在监狱里过得不好,要不要……我们去看看她?毕竟她是你姑姑。”
阮清禾舀汤的手停住了,看着柳玉容说:“妈,你忘了她是怎么对你的?当年你想给我送件衣服,她把衣服扔在地上踩,还骂你‘养了个白眼狼’;我被舒曼柔推下楼梯,她不仅不帮我,还对外说我是‘活该’。这种人,不值得我们同情。”
柳玉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她知道阮清禾说得对,可心里还是有点不落忍。
舒敏芝在监狱里熬了一年多,身体越来越差。有一次感冒引发了肺炎,住进了监狱医院。她躺在病床上,看着天花板,突然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候她还是个漂亮的姑娘,跟着舒振邦创业,意气风发。后来嫁了人,生了儿子,本以为能安享晚年,却因为贪念毁了一切。
她想给阮清禾写封信道歉,可拿起笔,却不知道该写些什么。她知道自己再怎么道歉,也弥补不了对阮清禾造成的伤害。最终,她还是放下了笔,闭上眼睛,眼泪从眼角滑落。
消息传到阮清禾耳朵里时,她正在和霍廷州谈工作。霍廷州看她脸色没什么变化,忍不住问:“你真的一点都不心软?”
阮清禾合上文件,看着霍廷州说:“心软是留给值得的人的。舒敏芝当年对我赶尽杀绝,现在的下场,都是她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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