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跟着你了,你给她取个名吧。”
沈姝婉仔细打量那丫鬟。
却见她手指关节比寻常女子略显粗大,站姿如松,下盘极稳。虽是低眉顺眼,但偶尔抬眼间一闪而过的精光,却逃不过沈姝婉的眼睛。
这哪里是普通丫鬟,分明是个身怀武艺的高手!
她暗叹,蔺云琛竟将这样一个厉害角色放在妻子身边,名为伺候,实为保护。
心思电转间,沈姝婉已盈盈笑道:“多谢爷费心。瞧着这丫头眉眼清亮,气质沉静,便叫她明月吧,愿她心如明月,皎洁通透。”
丫鬟闻,飞快地看了沈姝婉一眼。
那女子长了极媚的脸蛋,别说男人,连她看了都移不开目光。
她规规矩矩地跪下磕头:“奴婢明月,谢少奶奶赐名。”
“起来吧,以后好好伺候少奶奶。”蔺云琛吩咐了几句,便让明月退居到外院。
屋内只剩下二人。
蔺云琛的手缓缓下移,轻轻抚过她纤细的腰肢。
沈姝婉身体微僵,连忙抓住他作乱的手,“爷,妾身今日身子有些不便,恐不能服侍爷尽兴。”
蔺云琛动作一顿。
她白日也经常这般拒绝他。
可白日的拒绝是清冷孤傲的,夜里的她,烛光下脸颊泛着诱人的红晕,看得让人体热心暖。
他非但没有不悦,反而生出几分怜惜。
松开手,转而将她抱进怀里。
“怎么了?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姝婉垂下眼帘,长睫轻颤:“昨夜……妾身身体有些受损,才拿了药膏,需每日涂抹静养……”
蔺云琛闻,微微一怔。
他想起昨夜她的确比往日更加热情迎合,自己似乎也有些不知节制。
他收回了手,语气缓和了许多:“是我让你受罪了,药膏在何处,我帮你上药。”
沈姝婉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上药,连连摇头:“不必了爷,妾身自己可以……”
“你我夫妻,何必害羞。”蔺云琛已经看到了她捏在手心里的玉肌生津膏,径自拿了过来,打开盒盖,一股清淡的药香弥漫开来。他看向她,眼神坚持,“让我看看,伤得重不重。”
病房里灯光昏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起来。沈姝婉咬了咬唇,最终还是在他的注视下,羞怯万分的,一点点松开了攥着衣襟的手……
清凉的药膏带着淡淡的草木香气,蔺云琛的动作极其轻柔。
沈姝婉紧闭着眼,浓密的长睫因紧张和羞耻而不住颤抖,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这感觉太过陌生,前世,她与蔺云琛夜夜缠绵,却从未有过如此刻这般在清醒时刻的触碰。
那一年里,只有无尽的索取和被迫的承欢,何曾有过半分怜惜?
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异样感,在她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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