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路虎平稳驶入江都老街时,已是午后。孙行空的医馆照旧敞开着门,药炉里的汤药咕嘟作响,空气中弥漫着当归与黄芪的醇厚香气。
卫星璇正坐在堂屋的竹椅上,低头整理着新到的草药,见萧墨进门,眼睛瞬间亮了:“师兄!你回来啦!”“师父呢?”萧墨快步上前,目光扫过里间诊室的门帘,“我有要事找他请教。”
卫星璇放下手中的药篓,指了指后院:“师父在后院晒草药呢,早上还念叨你。”萧墨谢过卫星璇,径直往后院走去。
刚绕过影壁,便看到孙行空佝偻着脊背,正将晒好的艾草轻轻收拢进竹筐。老人的头发比上次见时又白了些,却依旧精神矍铄,指尖捏着艾草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珍宝。“师父。”
萧墨轻声唤道,老人因为上次他的那件事,虽然萧墨将他的元气补回来一些,但是老人依旧是伤了根本,这让萧墨十分内疚。
孙行空缓缓回头,看到萧墨时,浑浊的眼底泛起笑意,“来啦。”萧墨走上前,自然地接过老人手中的竹筐,“这次回来,是想向您请教一门针法。”
两人回到堂屋,卫星璇早已沏好热茶。萧墨将《神农秘术》的绢帛小心展开,铺在桌面上。泛黄的绢帛上,朱砂绘制的草药图谱与篆字清晰可见,尤其是“神枢太玄针”的部分,标注着密密麻麻的穴位与气流运转轨迹,末尾还画着一道若隐若现的气劲循环图。
孙行空俯身细看,:“这是……《神农秘术》?你从哪得来的?”“师父也知道我现在在龙组就职,这是之前任务的奖励。”
萧墨轻声解释,“里面记载的‘神枢太玄针’,提到了‘以意御针’,我如今能以气御针,却始终参不透‘以意’的门道,想请师父指点。”
孙行空端起茶杯,却没有喝,目光仍停留在绢帛上:“以气御针,是靠体内气劲催动银针;以意御针,却是以心神为引,让气劲随心意流转,甚至能做到‘针未到,意先至’。”
他顿了顿,“为师没有达到这个境界,但是年轻的时候听你师祖说过一些,我可以讲给你,让你参考一下,为师至今也未曾领悟你师祖的那几句话,你的悟性比为师高出不少也许能有一些想法。”
孙行空放下茶杯,像是在回忆尘封的往事:“你师祖曾说,‘以意御针’的关键,不在‘针’,也不在‘气’,而在‘心’。
当年他为一位将军治旧伤,将军胸腔内淤血凝滞,寻常针法根本无法触及,你师祖便是以‘意’为引,让银针悬于半空,仅凭心神操控气劲,将淤血从经脉深处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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