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啦——!”
“开宰喽!”
“哈哈,终于要见血了!”
“我要猪头,炖着吃最带劲!”
“我要猪尾巴,煨汤才叫绝!”
“你们懂啥?猪屁股才是精华,嫩!香!”
四合院里的娃们比过年还疯,一个个围着猪团团转,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嘴都没停过。
大人们也乐呵呵地凑在边上,你一我一语,讨论哪块肉最值、哪部分最香。
没一会儿,
几个大叔拎着明晃晃的杀猪刀冲过来,后头跟着几位大婶,端着大盆小盆——那是接猪血用的,一点都不能糟蹋,猪血可是好东西。
王怀海早就占了个好位置,
等着分肉。
孩子们也全围上来,恨不得贴到猪脑袋前看热闹。
要搁几十年后,城里娃别说看杀猪,网上视频都被打上马赛克,说是太血腥,怕吓着孩子。
可现在的孩子哪有那么娇气?
见真场面不但不怕,反而兴奋得直跳脚,一个个伸长脖子往前挤。
几个壮汉熟练地上前,
把猪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接着,
一个大叔手起刀落,干脆利索地捅了进去。
几分钟,
一头就放倒了。
接下来就是烫毛、刮毛、开膛破肚、分肉,一套流程行云流水。
这时,棒梗下班回来,
刚推开门,
就看见满院子忙成一片,
正热火朝天地收拾猪呢。
他一看大家满脸喜气,嘴上全是夸王怀海的话,心里顿时不痛快,忍不住嘟囔:“不就是几斤肉嘛,至于这么捧着他?”
几个大娘耳朵尖,
立马听出了味儿,
当场就呛了回去:
“棒梗,你要也能买三头猪回来,我们也把你夸上天!”
“对啊,你说你最有本事,那你买几头来分分看?”
“别光说不练,有本事你也整一头!”
棒梗一听,
脸唰地一下黑了。
就算他有钱,
也不会这么撒钱啊!
阎埠贵瞪他一眼:“棒梗,年关将近,别在这儿扫兴!没事就一边待着去。”
“就是,走远点!”
“杵这儿碍什么事?”
“滚蛋滚蛋!”
众人七嘴八舌轰他,
棒梗没法,
只好灰溜溜走开。
这时,
几个大娘抬着两大锅热水过来,
抄起勺子,
哗啦啦往猪身上浇。
这是烫猪,毛才好刮,皮也干净。
大伙齐心协力,
没多久,
三头猪全被拾掇得白白净净,
劈成两半,
雪白的肥膘露出来,油光锃亮。
“这猪真不错!”
“瞧这肥肉,白生生的,油水足,咬一口,油花‘滋’地往外冒!”
“啧啧,太馋人了!”
“比鸽子市卖的强多了!那边好肉早被抢光,剩的全是瘦的,嚼起来跟木头渣似的。”
“就是,瘦肉哪有味道?肥肉才叫过年!”
边说边笑,
活儿也快干完了。
阎埠贵这时开口:“怀海啊,猪是你买的,你想拿啥,直说!”
他这话说得敞亮,
知道猪是王怀海掏钱买的,
理应让他先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