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急迫,仿佛一刻都等不得了。
她自然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之前她又哭又闹,使尽了手段拖延了他,现在已经算是撕破了脸皮,那就顾不上许多了。
若非她身上的伤,怕是那晚就已经成了。
她猝然感受到蚀骨的寒意,若是被他锁在方府上,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怀孕,到时候才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想起那日柳延青给的药,在前几日才到方府时,恍惚间似乎被她随手放到了榻上何处。
方景升洗完了,竟不去侧塌,而是直接动手将她身子向里搬了一段,随即在空位躺了下来。
她浑身不适,但到底不敢惹了他,只好闭着眼睛,假装不知道。
可他灼热的呼吸喷在她身上,随即又有手搂了她的腰,迫使她近了一些。
她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不禁皱了眉:“大人,我身上还有伤。”
“身上有伤,手上没有吧?”他接了她的话头,将她垫在下巴下面的手臂扯出来一条。
“作什么?”她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拉着,去扯开他的衣襟。
脑海中如闪电般闪过那晚的情形,她急得红了眼,瞬间把手抽回来:“你!”
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第77章
深宫惊魂
方景升的态度近乎无赖,
他将人牢牢圈在身边,紧紧搂住,不带一点松懈。
如此紧密,朗倾意只觉得有些喘不上气。
她知道挣扎是徒劳的,
便认命一般闭上眼睛,
过了片刻,
又察觉到方景升仍然目光如炬,
不曾半刻安睡过,
她又觉得毛骨悚然。
仿佛身边趴着一头野兽,
他虽然未开口吃她,
但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是迟早要发生的事。
许是夜间的原因,她心中的想法不受控制,想说的话卡在喉咙间,
忽然想要好好问问他。
“方景升。”她看着不远处窗外的月光,
猛然发问:“你信命吗?”
他翻了个身,凑过来看了她的面色,
确信她不是在说梦话,
便漫不经心却又及其诚实地答道:“不信。”
不信,那便没什么好说的,
她只是感慨间随口一问,也不欲与他深入讨论这个问题。
她将头扭到另一边去,
预备着睡觉,不料从左耳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感——他在她耳边吹气。
“……”她忍着不适,继续装睡,谁知他继续问道:“为何这样问?”
她不答,他就一直在一旁捣乱,
蓄意不叫她好好入睡。
她只好说道:“别闹了,我真有些困倦了。”
他还想玩闹,却听她冷声说道:“太医说过,若睡得不好,伤好得更慢。”
他索然无味地停了下来,低声说道:“好,不闹你了。”
她这才扭过脸去,沉沉睡了。
深夜时分,漆黑一片,宫中院墙外头挂着的灯似乎也不那么亮堂,许是将要入冬,寒风呼啸,吹得灯都瑟缩了几分。
甬道上巡逻的太监一个个缩着肩膀,提着灯烛溜达过去。每年到了冬日,由于天气寒冷,监守巡逻的人都怠慢了几分,只盼着换班时刻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