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坐直了身子。
见她没出声赶人走,靳长屿在床边坐下,看着她的脸色,“怎么不肯吃饭?是反胃没胃口还是哪里不舒服?”
他后悔答应让她去见那几个畜生了,她刚从医院回来没几天,精神状态才养好些,现在又因为这些糟糕的人和事而精神不济。
桑浅垂着脑袋摇摇头,低声道,“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反胃。”
靳长屿看着她低垂的脸,忍不住伸手轻揉她的发丝,柔声道,“别胡思乱说了,事情交给律师去处理就行,你不用理会那些人。”
男人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递而来,桑浅的心蓦地失衡半瞬,她抬头,撞进一双带着沉定和安抚的眼睛里。
他这是以为
她还在因为桑家那几人或小时候的事情难过?
但其实不是,她只是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好丢脸,更怕他会问她关于小时候在桑家的那些经历。
但此刻对上靳长屿这样的目光,桑浅心中那点别扭神奇地消失了。
男人温软的眸色中只有关切和安慰,没有八卦和好奇的探知欲。
而且他也没有开口问她一些她想要回避的问题。
桑浅的心情慢慢放松了下来,思绪也渐渐清晰。
想起临走前,靳长屿对桑志明说的话,便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桑玉龙对我下杀手是许曼容教唆的?”
“那天的时装秀,许曼容也去了,在她看到你之后的五分钟后,桑玉龙就从桑家出来,匆匆赶到时装秀现场。”靳长屿说,“很明显,你的行踪是她告诉了桑玉龙。”
“桑志明再蠢,也不是一个看不清形势的人,他知道伤了你会对桑家带去怎样的后果,自然不敢对你做什么,也不会纵容家里人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