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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蒸笼厨师首秀·食契

    60c滚烫蒸汽混着

    32c阴寒魂雾,刚踏进门就

    “糊”

    在脸上,像贴了层烧烫的塑料膜,皮肤瞬间发红,疼得人下意识想挠,可一抬手,蒸汽里的热气又钻进袖口,胳膊上立马起了层细密的汗疹!

    呼吸更难受!铁锈味裹着烂面团的酸馊气,往喉咙里钻,呛得阿蛮当场咳了两声,眼泪都飙出来了:“妈的,这破地方比负二层的尸坑还臭!”

    可视度不足

    3

    米,远处的巨型蒸笼在雾里晃悠,像蹲在暗处的鬼。蒸笼缝里漏出的黑蒸汽,飘到半空就散成细屑,落在衣服上,凉得像冰。

    抬头更吓人,天花板的铁钩上挂着十几个zisha者魂袋!每个都干瘪得像晒了三年的腊肉,表皮皱巴巴的,还沾着黑血;风从通风口吹进来,魂袋

    “哗啦哗啦”

    晃,缝隙里漏出的灰雾掉在地上,“啪”

    地凝成小冰粒,冰粒里还裹着细小的魂丝,像头发丝似的缠在鞋底。

    脚下的抹布更诡异!“月经羞耻”“考试失利”

    的字样用暗红颜料写着,颜料还没干透,踩上去软乎乎的,像踩在腐肉上。每走一步,抹布里就传出

    “呜嗯,呜嗯,”

    的低泣声,那声音又细又软,像刚满月的幼猫被掐住喉咙,钻耳朵得很!阿蛮走了两步就烦了,一脚把抹布踢开,却听见

    “啪”

    的一声,抹布里掉出半张撕碎的日记纸,上面写着

    “我再也不想考试了”,字迹被眼泪泡得发皱。

    树根滑井的凉意还没从骨子里散掉,沈观、白鸢、阿蛮就拖着

    “阿苦”

    的童魂胶囊,“咚”

    地一声砸进厨房区!

    胶囊外壳结满了白霜,像裹了层冰,阿蛮拖的时候,胳膊上青筋都爆起来了:“这玩意儿怎么这么沉?阿苦那小屁孩有这么重?”

    白鸢没说话,伸手擦了擦胶囊上的霜,指尖刚碰到外壳,就冻得发红,她赶紧缩回来,用袖口搓了搓:“里面的魂雾太浓,霜化得慢。”

    胶囊正面的屏幕亮得刺眼,000530的数字每秒都在跳,红色的光映在三人脸上,像在倒计时阿苦的命!霜层顺着胶囊的纹路往下淌,滴在地上,积成一小堆冰晶,冰晶里还能看见阿苦模糊的影子,他蜷缩在里面,像在发抖。

    “蒸汽锁必须

    100c以上才能解。”

    沈观蹲下来,手指碰了碰胶囊外壳,“现在这蒸汽看着烫,实际最多

    70c,还差得远!”

    他刚说完,一阵热风吹过来,带着更浓的烂面团味,胶囊上的霜化得快了点,屏幕数字跳到000525。

    “找火源!顺便摸点吃的,这破地方快闷死了!”

    阿蛮抹掉脸上的汗,语气满是不耐烦。她脚边的地狱犬也跟着烦躁,甩着焦黑的尾巴,鼻子贴在地上嗅来嗅去,突然对着远处的蒸笼低吼,喉咙里发出

    “呜呜”

    的声,爪子在地上蹭了蹭,冒起细小的火星,“滋滋”

    地烫出小坑。

    沈观没动,他左眼的

    “骨白蔷薇”

    花纹突然疼了一下,像有针在扎,他皱着眉,伸手摸了摸,指尖沾到了暗红的血!

    一滴血珠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滑,“啪”

    地砸在地上。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血珠落地的瞬间,就冒起细弱的白烟,紧接着,一株半透明的乳白木耳从土里钻了出来!木耳长得很快,几秒钟就长到指甲盖大,菌褶里还沾着细土,耳尖轻轻颤动着,竟发出奶乎乎的笑声!

    可那笑声不对劲,像卡了铁锈,断断续续的,还混着微弱的

    “饿……

    饿……”

    的声音,飘在蒸汽里,听得人后颈发毛!

    阿蛮吓得后退一步,踢到了冰晶:“这……

    这木耳怎么会笑?”

    沈观盯着木耳,眼神沉了沉,他想起之前在负一层,自己的血滴在铁树根上,也长出过类似的东西。

    这木耳扎根在铁树的根系上!他能看见细小的根须从土里钻出来,悄悄缠紧木耳的菌柄,像在吸木耳的养分,沈观的血

    +

    铁树

    =

    共生!这一点,他现在还没完全明白,但心里隐隐觉得,这和自己左眼的花纹有关。

    “咚!咚!咚!”

    远处突然传来闷响,像有人在用重物砸蒸笼!雾气被震得散了点,一座层叠如塔的巨型蒸笼露了出来,那蒸笼有十层,每层都比人高,黑铁做的笼身锈迹斑斑,笼缝里漏出的黑蒸汽,裹着股腥气。

    蒸笼顶上站着个

    200

    斤的胖和尚!

    他光着上身,一身油光晃眼,阳光从通风口照进来,在他身上映出亮斑。肚子上的肥肉叠了三层,弯腰拿东西时,晃得像果冻。他穿的围裙是黑色的,上面

    “人间不值得”

    五个黑字被油浸得发黏,边角还沾着黑面。

    左手拎着把铁勺,勺底沾着黑油;右手握着柄斩骨刀,刀背的

    “趁热”

    二字嵌着暗红,像凝固的血,刀身还滴着浑浊的油,“啪嗒”

    一声滴在蒸笼上,烫出个小坑。

    “呼,”

    和尚往蒸笼里吹了口热气,白色的蒸汽裹着黑雾飘出来,里面浮起十几个怨灵包子半成品!

    那些包子的面皮是灰黑色的,上面用黑血写着

    “胖”“穷”“社恐”

    的字,“穷”

    字的笔画里还渗着血丝,贴在面皮上像流脓的疤。内馅

    “咕咚咕咚”

    地鼓动,能看见里面有细小的轮廓,像手指,又像眼睛,仿佛裹着活物!

    “菜要趁热,魂要趁鲜,哭要趁大声!”

    和尚用铁勺柄敲了敲蒸笼,“铛铛”

    的声裹着蒸汽飘过来,尾音沾着油星子。他低头瞥了眼地上的木耳,嘴角勾了勾,露出颗发黄的牙,牙缝里还沾着黑面,看着恶心。

    “这是‘腐败厨房’的主人,阎包子。”

    白鸢凑到沈观耳边,声音压得低,“之前在负二层听人说过,他专做‘灵魂料理’,用枉死者的魂当馅。”

    阎包子跳下来,落在地上时,震得地面都晃了晃。他走过来,脚边的油滴在地上,烫出一串小坑。路过木耳时,他用铁勺碰了碰,木耳的笑声突然停了,缩了缩菌柄,像怕他。

    “你们是来解童魂胶囊的?”

    阎包子开口,声音粗哑,像被烟呛过,“这孩子的魂挺鲜,要是放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他说话时,围裙口袋里掉出半块木牌,木牌是黑檀木做的,刻着

    “002”

    三个数字,边缘还刻着细小的

    “枉死”

    二字。

    这木牌是蒸笼的编号!对应十八地狱里的

    “蒸笼狱”,专门蒸那些枉死却心怀怨念的魂,阎包子的

    “腐败厨房”,其实就是

    “蒸笼狱”

    在铁树里的分支!

    “吱呀,”

    厨房的铁门突然被推开,冷风灌进来,吹得魂袋晃得更厉害。三个白衣税务员走了进来,脚步声

    “哒哒”

    响,在空旷的厨房里显得格外清楚。

    他们穿的白衣是丝绸做的,上面绣着银线,胸口的

    “胤”

    字税徽闪着冷光,像冰。为首的守卫戴着金丝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左手按在腰间的冲锋枪上,枪口朝下,却透着

    “不交钱就毙了你”

    的狠劲。

    “厨房重地,先交

    30%

    灵魂过路费,不然,”

    为首的守卫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就把你们的魂当馅,给阎厨师添道菜。”

    阎包子立马堆起笑,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显得更油腻了:“别介啊官爷!都是自己人,谈钱伤感情。”

    他转身,从蒸笼里拎出个怨灵包子,就是刚才飘在蒸汽里的那个,“刚做的,您尝尝鲜!这馅用的是‘贪婪魂’,够味!”

    他的胖手捏着包子,指缝里沾着黑面,包子上的

    “贪”

    字渗着黑血,滴在他手背上,他也不在意,擦都不擦。

    为首的守卫皱眉,盯着包子看了几秒,在铁树负层,能找到

    “能吃的魂”

    不容易。他接过包子,手指捏得太紧,面皮都破了点,漏出点黑馅,像烂泥。

    “要是不好吃,”

    守卫的话还没说完,就咬了一口包子。

    “噗!”

    面皮破了!灰雾顺着他的嘴角往脑子里钻,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他的太阳穴!

    下一秒,守卫的眼前炸开白光,

    第一个画面:高考试卷!卷首的名字被划得黑乎乎的,上面是刺眼的

    “0”

    分,红叉像血,铺满了整张纸。监考老师站在他面前,冷笑:“就你这水平,还想考大学?”

    第二个画面:女友!她站在商场门口,手里拎着新男友的奢侈品包,看着他,眼神里满是嫌弃:“你连房租都交不起,跟你在一起,我只会越来越穷!我们分手吧!”

    第三个画面:医院!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手里攥着缴费单,金额后面有三个零,用红笔圈着,像血。护士站在旁边,语气冰冷:“再不交钱,就停药了。”

    三连暴击!守卫的脑子

    “嗡”

    的一声,像炸了!

    “噗通!”

    他跪倒在地,双手抓着枪管,狠狠往自己喉咙里戳!

    “噗嗤”

    一声,血顺着枪管流出来,滴在地上的抹布上,把

    “考试失利”

    的字样染得更红。他的身体抽搐了两下,就不动了,眼睛瞪得圆,盯着天花板的魂袋,像要把它们吃了。

    这时,蒸汽里的灰雾突然凝在半空,拼成一行字

    “你偷过的懒,都会变成灵魂淀粉!”

    每个字都像没揉开的面粉,边缘粗糙,风一吹就飘着细屑;细屑落在守卫的尸体上,瞬间化成黑灰,钻进尸体的毛孔里,尸体很快就瘪了下去,像被抽走了魂。

    “这……

    这包子也太狠了!”

    阿蛮看得目瞪口呆,拉了拉沈观的袖子,“我们别惹这阎包子,太吓人了!”

    沈观没说话,盯着那行灰雾字,字体是扭曲的,像用血写的,他总觉得在哪见过。

    这行字的字体,和卷五

    “血池”

    里的

    “腐败码”

    病毒一模一样!这些灰雾里的细屑,其实是

    “腐败码”

    的原始形态,埋在尸体里,等后面血池的水漫过来,就能进化成病毒!

    守卫的哭声像杀猪似的,在厨房里回荡,把沈观等人引了过去。他们推开门的瞬间,蒸笼里的热气

    “呼”

    地扑过来,比之前的热多了,裹着股腥气,吹得人睁不开眼!

    童魂胶囊上的霜层

    “唰”

    地变薄,水珠顺着胶囊流到地上,汇成小水洼,映出天花板的魂袋。屏幕上的数字跳得更快了,直接从000410跳到000300!

    “嗡,嗡,”

    胶囊发出刺耳的嗡鸣声,像在求救。阿苦的影子在里面晃了晃,似乎更害怕了。

    “哟,稀客啊!”

    阎包子的目光瞬间锁死沈观的左眼,那滴血还挂在他的脸颊上,透着股诡异的香气,像熟透的果子。阎包子喉咙动了动,咽了口口水,拎着斩骨刀往前走了两步,刀背的

    “趁热”

    二字亮了亮。

    “这血可是顶级调味料!”

    阎包子的声音更粗哑了,眼睛里闪着贪婪的光,“换我十道腐败菜,稳赚不亏,这十道菜,能帮你们杀不少守卫,还能解童魂胶囊,怎么样?”

    他伸手,想碰沈观的脸,却被白鸢挡住了!

    “想动他?先过我这把剪刀!”

    白鸢的刀锯肢

    “咔哒”

    一声弹出来,锯齿上还沾着之前打斗的黑灰,转了转,发出

    “滋滋”

    的机械声。她挡在沈观身前,肩膀绷得笔直,眼神冷得像冰,之前在负二层,沈观救过她的命,从那时候起,她就把沈观当成了要护着的人,绝不让别人碰他一根手指头!

    阎包子的手僵在半空,皱了皱眉,却没生气:“小姑娘,别这么大火气,这血的味道,可不是天天能碰到的。”

    阿蛮吹了声口哨,脚边的地狱犬立马扑上去,对着阎包子龇牙。它凑到蒸笼边嗅了嗅,刚碰到蒸汽,犬牙就黏上了个

    “穷”

    字,黑字像活的,往它的牙上缠,还渗着黑血,吓得地狱犬往后退,尾巴夹了夹,却还是对着蒸笼低吼,尾巴尖冒起白烟,像怕又不服。

    地狱犬的尾巴烟,是

    “味魄”

    碎片的微弱反应!这碎片藏在地狱犬的牙齿里,是之前在负一层咬到枉死魂时沾到的,现在没人发现,等后面沈观解锁

    “味觉控魂”

    能力,这碎片就能派上用场!

    阎包子见白鸢护得紧,地狱犬又对着自己龇牙,也不勉强,往后退了两步,靠在蒸笼上,蒸笼的热气透过围裙,烫得他

    “嘶”

    了一声,却不在意。

    “行,不抢你家‘调味料’。”

    阎包子摸了摸肚子,“但我有个交易,帮我凑

    100

    道腐败灵魂,我立马用

    100c蒸汽解童魂胶囊,再给你们

    20

    个‘怨灵包子’杀守卫,这厨房还能当你们的临时安全屋,怎么样,划算吧?”

    他拍了拍蒸笼,蒸汽里的怨灵包子又

    “咕咚咕咚”

    跳了两下,“穷”

    字的黑血渗得更多了,看着恶心。

    沈观往前走了一步,挡在白鸢前面:“腐败灵魂的标准是什么?要是你拿‘无辜者的魂’当‘腐败魂’,这交易我不做。”

    他左手按在左眼上,血已经不渗了,但

    “骨白蔷薇”

    花纹却更亮了,像在提醒他,别答应得太急。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空白亲情凭证,想着阿苦在胶囊里发抖的样子,心里有点慌,却还是强装镇定。

    阎包子笑了,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铜漏勺,漏勺是老铜做的,上面的铜绿里藏着细小的魂丝,勺柄上刻着

    “味”

    字。他把漏勺翻过来,对着蒸汽晃了晃,淡绿色的光飘出来,“贪、渎、伪、懒”

    四个字浮在勺面上,每个字都透着股阴冷的气,像活的。

    “这是‘味觉检测仪’。”

    阎包子用铁勺指了指漏勺,“只要魂里沾了这四味,就算‘腐败魂’,比如刚才那税务员,他的魂里有‘贪’和‘渎’,就够格。”

    他把漏勺递过去,沈观接过来,指尖碰到铜面,凉得像冰。漏勺上的

    “贪”

    字亮得最明显,似乎能感应到附近的腐败魂。

    就在这时,沈观的脑子里突然响了声电子音系统提示:隐藏支线

    “食契”

    已触发!完成可解锁

    “味魄”

    碎片!

    淡蓝色的字飘在他的视野边缘,像浸了水的纸,晃了晃,只亮了三秒就消失了。沈观记在心里,他隐隐觉得,这

    “味魄”

    碎片,和自己左眼的

    “骨白蔷薇”

    花纹有关,之前左眼疼的时候,脑子里也闪过类似的

    “碎片”

    字样。

    “‘味魄’碎片?”

    白鸢注意到沈观的表情,凑过来问,“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沈观点了点头,看向阎包子,“交易我答应了,但你得先帮我把胶囊的温度升上去,别等我们凑够魂,阿苦已经凉了。”

    阎包子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肥肉挤在一起:“放心!我这蒸笼的温度,想升多高就升多高,现在就带你们去‘取材’,正好刚才那三个税务员的魂,还没凉透!”

    “味魄”

    碎片首次出现!这是主角团第一次接触

    “味觉与灵魂”

    的关联,后面卷四

    “人间烟火”

    线里,沈观就是靠这碎片,解锁了

    “味觉控魂”

    的能力,能通过

    “尝”

    魂的味道,控制枉死者的魂!

    “先找‘渎职’的魂!那三个胤氏税务员就不错,魂还鲜着!”

    阎包子拎着铁勺,往刚才守卫尸体的方向走,脚步

    “咚咚”

    响,震得地面都晃。

    阿蛮拖着童魂胶囊跟在后面,胶囊上的屏幕跳到000230,她看得心慌:“能不能快点?阿苦的时间不多了!”

    “急什么?”

    阎包子回头,笑了笑,“这‘渎职魂’得慢慢取,要是弄碎了,可就用不了了。”

    他们走到尸体旁,三个守卫的尸体已经瘪了,像被抽走了气,皮肤发黑,贴在骨头上。为首的守卫还攥着枪管,手指僵硬,眼镜掉在地上,镜片碎了,映出魂袋的影子。

    “地狱犬,把他们的装甲拆了!”

    阿蛮吹了声口哨。

    地狱犬立马扑上去,对着为首守卫的装甲咬下去,它的牙齿冒着火星,“嘎吱”

    一声,装甲就被咬出个洞!那装甲是用铁树的树皮做的,硬得能挡子弹,可在地狱犬的牙齿下,却像纸似的脆。它叼着装甲的领口,把尸体拖得在地上蹭出黑痕,一直拖到阎包子的石台前,石台是黑岩石做的,上面刻着奇怪的花纹,像符咒。

    “白姑娘,该你了。”

    阎包子看向白鸢,“用你的刀锯肢,挑出他们后颈的‘渎职魂丝’,轻点儿,别弄断了,这魂丝脆得很。”

    白鸢点头,走到尸体旁,蹲下来。她的刀锯肢

    “咔哒”

    一声,锯齿变得更细了,像针。她小心翼翼地挑开尸体的后颈,皮肤发黑,一挑就破,露出里面的灰丝。

    那灰丝

    “嗡嗡”

    地动,像活的,透着股铜臭味,是

    “渎职”

    的灵魂碎片!之前在负二层,白鸢见过这守卫敲诈平民,他把平民的救命钱塞进自己口袋,还笑着说

    “不交钱就送你去魂狱”,现在这魂丝里,还能听见平民的哭声。

    “这玩意儿凉得像冰,还带着税银的铜臭味,恶心!”

    白鸢捏着魂丝,眉头皱得紧,指尖沾了点灰丝,立马用袖口擦了擦,灰丝沾在袖口上,很快就化成了黑灰。

    她把挑出来的魂丝放进阎包子递来的黑瓷碗里,碗里还沾着之前的魂渣,看着脏。三个守卫的魂丝加起来,有小指那么粗,在碗里

    “嗡嗡”

    地转,像小蛇。

    “还差‘伪’味的魂。”

    阎包子摸了摸下巴,“刚才那为首的守卫,口袋里有‘虚假报表’,用那个能凝出‘伪’魂。”

    沈观点点头,走到尸体旁,翻了翻守卫的口袋,里面果然有张报表,纸是黄色的,上面的数字全是伪造的,“税收金额”

    后面的数字被改大了,旁边还沾着黑墨,是守卫自己改的,为的就是偷税漏税,把多出来的钱塞进自己口袋。>br>

    “虚假报表。”

    沈观闭了闭眼,集中注意力,他的指尖飘出淡蓝色的光,像烟雾,围着报表转了转。他轻声念着

    “虚假报表”,话音刚落,光就凝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纸片和报表一模一样,上面的数字、墨痕都清晰,边缘还带着纸的纹理,透着股

    “伪”

    味。

    他捏着纸片,递到阎包子面前:“用这个当包皮,能锁住‘伪’味,这报表里的‘伪’魂很浓,应该够做三个包子。”

    阎包子接过纸片,用手指弹了弹,纸片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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