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飘到水缸边,看着水里的月亮,想用花瓣去捞,刚碰到水面,月亮就碎了,吓得它赶紧缩回来,引得墨渊直笑。“傻花,”他揉了揉它的瓣,“这月亮跟天上的是一对,捞不走的。”
夜深了,油灯的火苗渐渐小了。凌恒吹熄油灯,屋里顿时被月光填满,亮得能看清彼此的脸。“睡吧,”他往床边走,“明天还得去给巧铜张送秋叶,他说要拓在铜锁上。”
墨渊却还盯着窗外,嘴里念叨着:“等冬天雪落了,月光照在雪上,肯定比现在还亮。到时候咱们堆个雪人,给它戴小花的铜锁,让月光照着,像个小神仙。”
小花晃着花瓣,铜铃铛“叮铃”响了声,像是在说好。
躺在床上时,月光透过窗棂,在被单上投下格子状的亮斑。凌恒听着墨渊渐渐均匀的呼吸,听着远处偶尔传来的狗吠,听着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忽然觉得这月光真的被存住了——存进了窗台的鹅卵石里,存进了水缸的倒影里,存进了墨渊关于雪人的念想里,也存进了自己心里,暖暖的,亮亮的。
就像这青石镇的日子,总有那么些东西,不用刻意去留,却在不经意间,被月光、被风、被彼此的惦念,悄悄存了下来,酿成了往后日子里,一想起来就觉得暖的回忆。
窗外的月亮慢慢西斜,老槐树的影子也跟着转,像在为这夜守护。小花趴在凌恒枕边,花瓣上还沾着点月光,在梦里,大概也跟着那片银辉,轻轻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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