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灶间飘出野菜粥的香,老板娘端着粥出来,给地里干活的人送去。“新挖的荠菜煮的,”她笑着说,“尝尝鲜,补补力气。”
墨渊喝着粥,看着田埂上的新绿,忽然说:“等菜长出来了,咱们在客栈门口种点,既好看又能吃,多好。”
“行啊,”凌恒点头,“就种在窗台下,让小花看着,省得它总往药圃跑。”
小花像是听懂了,飘到他肩头,用花瓣蹭了蹭他的脸颊,铜铃铛响得格外欢。
午后的风带着暖意,吹得新绿的草芽轻轻晃。李木匠带着人在修水渠,把雪水引到菜地里,水流“哗哗”的,像在唱歌。“今年准是个好年成,”他擦着汗说,“雪水足,地气暖,收成肯定比去年好。”
巧铜张路过,手里拿着个新打的铜水壶,往水渠里舀了点水,试了试壶口:“这壶不漏,正好给地里浇水用,比木桶轻便。”
夕阳把新绿的草芽染成金红色,像撒了层碎金。人们扛着农具往家走,脚步虽沉,却带着满足——雪消了,地醒了,新的一年,又有了新的奔头。
凌恒和墨渊坐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炊烟,心里都明白,这雪消后的新绿,不只是草芽和树叶,是希望,是盼头,是青石镇人一年忙碌的开始。就像这土地,不管冬天多冷,只要春天一到,总能冒出新的生机,带着股不服输的劲,往天上长,往土里扎。
夜里的风还有点凉,却吹不散泥土的腥气和新绿的清香。凌恒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虫鸣——是开春的第一声虫叫,细弱却清晰,像在宣告冬天的结束。他知道,明天一早,巷子里的新绿会更多,地里的种子会悄悄发芽,而青石镇的日子,会像这新绿一样,一天天茂盛起来,鲜活起来,充满无限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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