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捡起谷粒,剥开外壳,里面的米粒饱满圆润,泛着莹白的光,白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快熟了,”他对凌恒说,“最多再有十天,就能看到全熟的谷粒了。”
凌恒点头,翻开记录本:“这几天得勤看着点,温度太高就往凉棚上洒水降温,太干了就引灵脉水,可不能在最后关头出岔子。”
晌午的太阳最烈时,大家都躲在凉棚里吃午饭。张婶做的异谷面馒头暄软香甜,就着腌黄瓜,吃得浑身舒畅。王铁匠啃着馒头,忽然说:“等收了这季异谷,我想打些新的农具,给邻村也送些去,让他们也学着种,说不定能成个大买卖。”
里正听了,点头道:“这主意好,不过得先教他们怎么养灵壤,不然种不出咱这品质的异谷。”他看着墨渊,“你和凌恒往后多去邻村看看,把咱的法子教给他们,也算积德行善。”
墨渊应下,心里却想着,这异谷能长得这么好,靠的不只是法子,还有青石镇人的心气——那份踏踏实实侍弄土地的劲,那份把日子过好的盼头,或许比灵壤和灵种更金贵。
下午,天阴了下来,远处传来雷声。大家赶紧加固凉棚,又检查了托穗架,生怕风雨伤了灌浆的谷粒。墨渊站在凉棚下,看着穗子在风里轻轻摇晃,谷粒碰撞的“沙沙”声混着远处的雷声,竟有种安稳的力量。
他知道,灌浆期就像人生的蓄力时,默默积攒,静静沉淀,看似平淡,却决定着最终的饱满。只要熬过去,挺过去,就会迎来沉甸甸的收获。
雨落下来时,大家都在凉棚里笑着看雨。雨水打在棚顶的芦苇杆上,发出“沙沙”的响,像在给灌浆的谷粒唱支催熟的歌。墨渊摸了摸最近的一穗异谷,穗壳坚硬,谷粒饱满,透着股踏实的沉劲——那是灌浆的力量,也是日子的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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