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遗憾,在他后续的十几年生命中如影随形,从来就没有消失过。
要是萧晖在天有灵看到这桩亲事终究还是接续上了,他心里也会觉得很安慰吧?
听到先镇北将军萧晖的名字,满堂的朝臣们也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陛下和镇北将军萧晖曾受教于宰相周敬舆这件事情,他们影影绰绰地也听过一些,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当事人都不提了,他们也就很识趣地当做不知道了。
现在回想起来,陛下少年时和萧晖的私交甚好,若萧晖还在,两人确实有可能结为儿女亲家。
所以,萧逐光不是突然对景曜公主“情根深种”,也不是对景曜公主“别有居心”,他只是想替亡父完成心底的一个小遗憾。
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众人的神色或多或少都放松了一些。
这样来看的话,这桩亲事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复杂,只要当事人都同意,也碍不着他们这些外人什么事儿。
周敬舆抹了抹眼角,满面都是哀伤,“当年明臻皇后有孕,萧晖确实是说过一些玩笑话,说是陛下若得女,就让他家小子尚主,给陛下当姑爷可惜北境的路途过于遥远,他好几年也回不来一趟再后来,他就长眠在北境,再也回不来了。”
说起这个,众人的心情都有些沉重。
与定澜王的性情阴晴不定,名声更是毁誉参半不同,先镇北将军那真是一个光明磊落、君子坦荡的英雄。
可惜走得太早了,要不然的话,他们大偃朝肯定比现在还要强盛几分。
楚承逸站在台上,看着每个人脸上的情绪变化,他适时开口道:“朕这些年也常常想起旧友,想起昔时一起读书的旧日时光要是他还在的话,我们就能一起小酌一杯,共同商议儿女的亲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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