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陈姗姗偷偷把申请表藏起来,先去厂里报道把名额给抢走。可没有几个月,棉纺厂就受到经济发展的冲击,机器跟不上时代,逐渐被淘汰。厂里的工人发不出工资,只能抱着布匹抵债。为成为厂里的车间主任,拿到微薄的薪资,陈姗姗和色胆包天的厂长勾搭在一起。
东窗事发后,陈姗姗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的形象,求蔡淑珍替自己出头。
蔡淑珍冲到厂里,差点被厂长侵犯,甚至在反抗的过程中失去了腹中和傅斯年唯一的孩子。这笔血海深仇,她要扒了陈姗姗的皮、抽了陈姗姗的血,一点一点的讨回来!
屋里被她们搅的鸡飞狗跳。
陈姗姗与傅春娇两人狼狈互相撕扯,躺在地上,张家梅站在一旁骂骂咧咧。
蔡淑珍退到角落,冷眼看着自己亲自点燃的闹剧,只觉得心里一阵快感。
“够了!”张家梅气喘吁吁呵斥道,毕竟年纪大了,经不起他们这般折腾。
她拄着烧火棍,指着地上的陈姗姗骂道,“你这丧良心的臭婊子,竟敢偷到老娘头上来!看我不叫老大休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贼婆娘!”
陈姗姗浑身疼,又怕又恨,一听“休”字,吓得一哆嗦,哭着爬过去抱住张家梅的大腿,哭喊着道:“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钱我一分没动,都在这儿工作也是春娇的,我从没想过抢啊,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蔡淑珍这么精,说什么也不帮她去拿那两百块钱,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把婆婆和小姑子给彻底得罪了。
傅春娇一把夺过信封和入职表,小心抚平,而后便朝陈姗姗啐了一口:“呸!贱货!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她转头兴奋地对张家梅说道:“妈,我明天就去棉纺厂报到!”
张家梅的气终于喘匀,恶狠狠瞪了陈姗姗一眼,“还不把家里收拾干净!看见你就来气!”
她又瞥向蔡淑珍,眼神复杂。
刚才蔡淑珍“劝架”时像是故意拉偏架,还害得她也挨了几下,可这丫头片子的理由冠冕堂皇,又是给钱又是给工作,让她有火发不出,心里堵得慌。
她挥挥手,像赶苍蝇似的大喊道:“你也回屋去,别在这儿碍眼!”
蔡淑珍要的就是这效果,她温顺地点点头,“妈,您消消气,我这就回去。明天小妹去厂里要准备什么,我帮她看看。”
她这般模样,果然让傅春娇放松了些警惕。
“算你还有点良心。”傅春娇嘟囔着,她现在满心都是对工作的期待和对陈姗姗的愤恨,一时也顾不上找蔡淑珍的麻烦。
蔡淑珍回到狭小的婚房,关上门,将外面的污秽语隔绝开来,她背靠门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陈姗姗经此一闹,在婆家的地位一落千丈,短时间内是没好日子过了,而傅春娇,正一步步走向她所设下的圈套里。
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棉纺厂的工作?哼,那可不是什么肥差。
前世,陈姗姗偷奸耍滑,抢先她一步入职,确实过了个把月的风光日子,可没多久,政策突然放开,随着乡镇企业的兴起,国营棉纺厂管理松散,任务时常完不成,交不出货,厂里就拖欠工资,工人怨声载道。
陈姗姗为了保住工作,不惜委身于刘厂长,最后事情败露,却把黑锅甩到蔡淑珍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