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注射室内,余音坐在硬邦邦的床上,撸起裤腿,白皙的小腿上一排牙印,看起来很是凄惨。
她的手腕上还有几个牙印,是掰狗嘴的时候咬的。
她早上一出房间门,狗就扑了上来,现在一闭眼就是那只狗尖锐的牙齿跟带着血色的牙龈,还在发憷。
“边牧是吗?”医生清理着她的伤口,感叹道,“这狗要是咬一次人,就得好好的管,都会有下一次的,上次有个病人家里狗护食,咬的主人满身疤痕,可平时却温顺的很。”
余音疼也不喊一声,配合着医生清理伤口,“狗狗刚来家里,跟我不熟。”
“你老公养的吧,看他刚才一脸愧疚的样子。”医生一脸的了然。
冷不丁的听见“老公”这个称呼,余音脸颊微微一红,眼巴巴看着门的方向,像是等待着大人来接的孩子似的。
她挺怕进医院的,那时候她治骨髓炎,应朝生形影不离的陪着。
在梁绕拿着药进来的刹那,余音紧张的情绪放缓,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的笑容,“怎么这么久?”
一夜没睡的梁绕眼底带着些许的疲惫,把刚领来的药递给医生,回应了一下余音,“嗯。”
医生也在一旁笑,“你老婆可紧张死了,生怕你丢了一样,恨不得跑出去找,这是怕打针呢。”
说着已经拿了注射器过来,余音摇着头,笑的挺坚强的,“我不怕,以前我做过两次大手术,一滴泪都没掉过,也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