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病的很严重,从应朝生离开那天就开始病了,好好坏坏的将近两个月。
那天她去参加姜宜的欢送会,余音刚拔了牙齿,血淋淋的牙洞还没好,她一瓶接一瓶的冰镇啤酒往嘴里灌,抱着姜宜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同事们也是一个劲儿的劝余音,她喝多了回宿舍睡了两天,醒来的时候就高烧不退,后来去了医院,慢慢的肺炎都出来了。
出院这天还是梁绕胳膊陆太太过来接她,她病歪歪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服,一眨眼的工夫五月份了。
梁绕穿着一件黑衬衣,手插着兜,领口上别着墨镜,看着余音把衣服叠的乱七八糟的,还是忍不住上手教她,没想到他这么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还会着些,她毛茸茸的睡衣被他叠的平平整整的。
陆太太忍不住的骂他,“你跟一个病人计较这么多干嘛?把衣服攒成球也跟你不相干。”
梁绕把叠好的衣服放在行李袋中,他很有规划的,还分了类,当他弄完看见侧兜里鼓鼓囊囊的一堆,便皱眉将粉色的袋子拽出来。
余音刚闲阻止也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小脸“刷”的一下涨的青紫,而梁绕若无其事的塞回去,耳廓却微微泛红。
陆太太在一旁扇着风,没看向他们这里,“内衣我帮你装上了,侧兜里呢,东西收拾好了咱们就走,一会你带着余音去寺庙烧香拜佛去,我觉得她一直病着就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梁绕拎起装好的包,反正下午没事做,点了点头,“也行。”
陆太太扶着余音走在前面,余音之前住的是贵宾房,楼道里空空的,说话也不用避讳旁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