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暴的雷灵力在他周身噼啪作响。
“三天后。”
“正午。”
“生死台见。”
“你要是个带把的,就别当缩头乌龟!”
激将法。
很低级,但很有效。
尤其是在这么多双眼睛注视下。
林宇若是拒绝,那就等于承认自己怕了,刚立起来的魁首威信瞬间就会崩塌。
林宇笑了。
笑得很轻。
他收剑归鞘。
“既然你急着投胎。”
“我有何不敢?”
“带路。”
干脆。
利落。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朱谷丰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
“好!”
“这可是你自己找死!”
执法堂。
负责登记的执事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正趴在桌上打瞌睡。
听到有人要上生死台,老头迷迷糊糊地抬起头。
“谁跟谁啊?”
“朱谷丰,林宇。”
老头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桌上。
彻底醒了。
他扶了扶老花镜,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一个满脸杀气,眼底全是红血丝。
一个云淡风轻,仿佛只是来签个到。
“想好了?”
老头把一张暗红色的契约推到两人面前。
“这字一签,生死由命。”
“宗门不负责收尸,也不负责调解。”
“想好了!”
朱谷丰一把抓过笔,在契约上狠狠写下自己的名字。
力透纸背。
哪怕笔尖划破了纸张也没停顿。
那是恨到了极点。
林宇接过笔。
手腕很稳。
字迹工整有力。
“林宇。”
两个名字并排列在一起,透着一股不死不休的寒意。
“成了。”
老头收起契约,盖上执法堂的大印。
咚。
沉闷的声响。
像是某种丧钟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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