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哪怕没有直接接触,空气中弥漫的那种锋锐因子,也刮得人皮肤生疼。
那是一种纯粹到了极致的规则。
霸道。
毁灭。
唯我独尊。
肖长风呆坐在椅子上,任由茶水打湿了衣摆。他死死地盯着林宇,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那是真的。
不是什么一次性符箓,不是什么长辈封印的剑气。
就是从这小子身体里流淌出来的,属于他自己的东西。
完整的、毫无瑕疵的剑意。
“这这怎么可能”肖长风喃喃自语,感觉自己修了半辈子的仙都修到狗身上去了,“筑基初期完整剑意怪物真的是个怪物”
屋里的摆设遭了殃。
花瓶碎了,桌角掉了,连墙上挂着的那副字画,也被无形的剑气割成了碎纸条,雪片一样往下落。
林宇手腕一抖。
漫天剑气瞬间收敛,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刚才那修罗场一般的景象只是个幻觉。
凡铁长剑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化作一地铁粉。
“现在信了?”
林宇拍了拍手上的铁屑,重新坐回椅子上。
屋里安静得可怕。
过了好半晌,李月飞才颤颤巍巍地从墙根挪回来,看着林宇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尊活着的祖宗。
“信信了”李月飞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嗓子眼发干,“林师弟不,林师兄,您这手绝活,便是放到内门,那也是”